纸条上写着十个字：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p>

没错，是谭俊的字迹，余胜春一眼就认出来了。</p>

可是，这十个字是什么意思呢，这不是幼儿园里那些小不点们唱的儿歌么。</p>

余胜春满腹狐疑，百不得其解。</p>

一夜没有合眼，上班的时候，余胜春的眼睛有点红，秘书王杰注意到了。</p>

“领导，你昨晚没有睡好？”</p>

王杰今年三十岁，是余胜春真正的贴心人，从清河市委组织部到南河县委，从南河县委到清河市委组织部，再从清河市委组织部到现在的滨海市委，王杰大学毕业七年，整整跟了余胜春五年。</p>

其实是王杰不愿离开余胜春，他这人胆小，在余胜春身边待惯了，余胜春几次要送他走他都不肯。</p>

这样也好，余胜春能跟王杰说点掏心窝子的话，是自己人里的自己人。</p>

余胜春在纸上刷刷地写了那十个字：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p>

“王杰，你来帮我想想，这是什么意思？”</p>

之所以不拿出那张小纸条，余胜春是怕王杰认出谭俊的字迹，那会影响王杰的判断力。</p>

“领导，这不是儿歌吗？”</p>

“我知道是儿歌，但除此之外呢？”</p>

想了好一会，王杰还是摇头，“领导，对不起，我实在想不出有其他什么意思。”</p>

“可是，它一定有其他的意思。”余胜春很严肃。</p>

王杰不吱声了，这事太没头没脑，领导这几天有点神神道道，他不敢发问。</p>

余胜春又道：“如果把它看作是接头之类的暗号，是不是其中包**什么意义呢。”</p>

对余胜春的启发，王杰欲言又止，“领导。”</p>

“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嘛。”余胜春拿手指轻敲着办公桌。</p>

犹豫了一下，王杰说，“这方面向主任是行家，你是不是问问他？”</p>

向主任就是向天亮。</p>

对啊，余胜春眼前一亮。</p>

关于孔美妮，余胜春觉得没什么好对向天亮隐瞒的，上次许西平搔扰孔美妮不已经告诉他了吗。</p>

再说了，正好拿对谭俊的怀疑来考验一下向天亮。</p>

待王杰出去后，余胜春拿起电话拨通了向天亮的手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