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进步这下脸色更不好看了，你连陪同都不陪同了？真的以为老子不敢？</p>

“向总，你的意思是让我们自己上去么？”周进步用很慢的语速问道。</p>

“太不好意思了，真有事。”向晓菲点了点头，冲旁边道，“小妮你陪一下。”</p>

随后她又冲前来报信的小伙子道：“你上楼把陈总也叫上。”</p>

向晓菲也不给对方多说的机会，这便拉着吴强走人了：“抱歉，抱歉，临时有事。”</p>

宋小妮是很无辜的，现在几乎就剩他一个人陪局里的这堆干部了，其实也正好，毕竟他爹也是局里的科长，眼前的人倒不会怎么难为她。</p>

只是对于周进步来说，检查过程中你非但一句软话不说，反而把自己撂给了什么头衔都没有的宋小妮……</p>

好个恒电！好个向晓菲！好个张逸夫！</p>

真以为找银行贷个几百万就足够另起炉灶了？！</p>

正跟这儿气着，楼上一名老者气喘吁吁跑了下来，见了一堆人，冲宋小妮问道：“向总呢？”</p>

“去那边了……”宋小妮无辜指着向晓菲离去的地方，同时赶紧介绍道，“这位是周……”</p>

“我没空儿，你招待吧。”老陈看也不看这堆人一眼，又快步朝外走去。</p>

好吧，陈延睿比常思平更坚决一些，用“我没空儿”三个字打发了一切。</p>

周进步纵横系统几十年，好歹也是个司局级干部了，统管蓟京地区的诸多供电单位，此时他感觉到了一种深度的羞辱，这次突然检查，本意是以一种气拔山河力盖世的气势轰然而至，将恒电的人都吓尿跪舔，求局长大人开恩的。</p>

然而最后迎来的却是“我没空”。</p>

“给我好好的查……立刻给我出文件。”</p>

周围没人敢说话，都纷纷涌进楼中，连刘顺发也不敢乱拍马屁了，跟着安监人员一同进楼。</p>

与此地的冷清形成鲜明对比的，便是大院门口的热闹。</p>

两辆中巴，一辆轿车缓缓驶入，恒电这边的迎接就差找个鼓号队了。</p>

再看来者，黄正辉、秦勇等人，哪个不是甩了周进步几条街的人物，巴干在里面都算不得什么。</p>

恒电这边也完全不似之前那样的怠慢，真正的迎宾队伍出马，一个小姑娘带着两个老头儿，热情迎上去。</p>

好在张逸夫事先提醒过，外加所有人刻意离黄正辉八丈远，这让向晓菲瞬间锁定目标，跟两位教授上前迎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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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正辉对于这阵容也是微微动容。</p>

老大果然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却能掌着两位泰斗级的教授，这太有意思了！黄正辉该有的眼里还是有的，说这个企业是小姑娘带起来的，绝不可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