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盈惊惶不已，而周舒平静的与之对视，细加感知，顿有所悟。</p>

老者并非实体，而是投影。</p>

和当初见到的龙族显圣一样，这亦是大能显圣，不过是人类大能，毫无疑问，眼前这老者，便是创立归墟秘境的百晓老人。</p>

周舒拉过采盈，躬身行礼，“晚辈周舒，和剑灵采盈，见过百晓前辈。”</p>

老者注视着两人，并不说话，缓缓抬手，一道白光，流水也似的倾泻过来，飘渺而纯净。</p>

周舒身形微震，那白光里中的力量，不是来自他见过的任何道，但绝对是极为纯粹的道之力。</p>

不由自主的，他生出舒之力与之相抗，而采盈也有明悟，剑意展开，流霞遍地。</p>

感觉到他们的抵抗，白光一触即收。</p>

老者看着他们，缓缓点了下头，凝声道，“想不到过去了两万多年，才终于有人走到这一步。”</p>

那声音和之前听到的并无太多差别，只多了几分庄严，而且，更加沧桑了。</p>

周舒心中再无疑惑，也显出几分兴奋，能够遇到百晓老人，能和升仙大能交流，这可是极其难得的机会，哪怕只听到几句话，都是天大的机缘，他不想错过。</p>

“百晓前辈，晚辈有……”</p>

“不要问，说什么都没有用。”</p>

老者打断了周舒，摇头道，“路要你自己去走，老朽不会给你任何指引，也不会告诉你任何事情，老朽只是过来确认一下，来的是人还是别的什么。”</p>

“是。”</p>

周舒点了点头，也没有太多失望。</p>

“你们可以进入下一层，但下一层也是你们能去的最后一层，要抓住这个机会。”</p>

老者看着他们，似是叹了口气，随即转身离去。</p>

光芒隐没于星空，而大门很快跟着合上，浩渺的星空消失在两人眼中。</p>

周舒和采盈对视一眼，若有所悟，亦若有所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