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舒顿了顿，似笑非笑的道，“我不是特意来找你的，至于怎么找到你，那还用问吗？你身上的那股味道，就算隔着几千几万里都都闻到了，怎么会找不到？”</p>

函若脸一下通红，带着怨怪道，“还不是你的错？你……你到底给我弄得什么鬼玩意，地鲱族？我变臭了两年多了，说出去还怎么做人！快给我变回来。”</p>

周舒显出一丝凝重，“臭了不好么，不臭，你未必能活到现在。”</p>

“我也知道，可是……”函若滞了滞，满是委屈却也无法辩解。</p>

周舒摇了摇头，温声道，“你现在别动这个，应该还要再臭一段时间，但也不会很久了。”</p>

“知道了。”</p>

函若垂头捏着衣角，像个听话的小姑娘，比过往听话了些，也成熟了些，看来这段时间的确是受了不少苦，知道在外面的艰辛了，和知宝轩完全是两个天地。</p>

周舒缓声道，“函若，你找到罗兄没有？”</p>

“没有。”</p>

函若抬头看周舒，眼中渐渐噙满了泪水。</p>

周舒笑了笑，“函若你不用急，说说是什么情况，我帮你找。”</p>

像是快淹死的人找到了浮木，函若眼中的泪水闪闪发光，“从泥犁殿出来后，我每天都去找……这里一共有十四个镇子，每个镇子我都去过很多遍，但从没看到哥哥在里面，也察觉不到他的气息……”</p>

周舒似有所思，“等等，你能感知到他的气息？”</p>

函若点点头，有些丧气，“几十万里之内，应该都能察觉到的，但始终没有，除了镇子和荒野，那边的中心区我也去了很多次，每次都被人赶出来，看不到太多情况，也感知不到气息。”</p>

周舒轻轻点头，颇显思忖。</p>

函若急着道，“他会不会已经离开了？还是……”</p>

周舒摇了摇头，“罗兄肯定还活着，至少我来这里之前，他的神魂还是好好的，至于离开……”</p>

情况有些奇怪，罗西平只是散仙，如果进了黑沙坞，就算凭借才智得到了岛主那边的信任，也不太可能成为虚空海盗，一个人很难离开，但要说他被镇子里的那些人当成了资源，供镇子里的那些东西食用，也不至于，只是散仙的他撑不了那么久，可能早就死了。</p>

函若又道，“他是不是根本就没来这里？”</p>

周舒缓声道，“有这个可能，也有可能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比如被关起来，气息被阵法阻隔了所以感知不到，当然还有其他的可能，不用急，既然来了，我会帮你调查清楚。”</p>

“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