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舒了解秩序之力，得了蒲牢的指引，他强行渡劫，突破秩序，也从中了解到秩序法则的一丝奥秘。</p>

此时秩序之力汹涌如潮，对他来说正是不可错过的机缘。</p>

魂影并不是本体，他也不可能把这些秩序之力全都化成属于自己的力量，但却可以仔细感悟甚而储存起来，需要的时候再施放出去，或是带回去给本体再转化，不过多费些力气。</p>

沉浸在那庞大的秩序之力中，感受着它的一切，他痛苦并快乐着。</p>

这痛苦是给魂影的，但本体也有知觉。</p>

说起来这也算是魂影的一个缺点，受伤时周舒会痛苦，消亡时周舒会有死去的感觉。</p>

一个魂影，也好像过了一生。</p>

正和周舒本体说话的相如，看见周舒一抽一抽的，面色苍白而扭曲，不由心神一悸，“你怎么了？”</p>

“没事。”</p>

周舒摆摆手，挤出一丝笑容，却不好多解释。</p>

采盈一脸的不在乎，叉着腰指着周舒，像在指动物园里的一只猴子，“没关系，本宫以前经常看他这样，一会他还要惨叫呢，还会说惨叫得越大声，修炼就越有好处！你说是不是，月如姐姐？”</p>

赵月如轻轻点头，微笑，只眼中带着关切。</p>

此情此景，让她想起了一些往事，应该算是快乐的往事，其实过了这么多年，他们几个人还能在一起，还能像过去一样，真的很难得。</p>

只是，不知道杨梅现在在哪里。</p>

不自觉的，她叹了一口气，没有人发觉。</p>

相如愣了愣，不说话了，大约这就是周舒的一种修炼方式吧，他还是第一次见。</p>

来得快，去得也快。</p>

本以为能煎熬几个时辰，结果才数百息，那巨手就完全消散。</p>

周舒从地上挣扎着坐起来，带着血污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虽然只几百息，但所得甚多，魂影里收纳了不少秩序之力，自己对秩序法则也有了更深感悟，——像周舒这种情况，任何法则有一点进步都很难，何况进步了不少，何况是秩序法则这样的最高法则。</p>

该满足了。</p>

挥挥袖，感觉空落落的。</p>

右臂是没有了，只余肩膀。</p>

在巨手落下时就没了，抵消力量的同时，右臂也完全炸裂。</p>

意料之中，想全身而退，本来就不可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