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注视着他，“你够了，不要一口一个工具，工具怎么可能领悟到创世法则。”</p>

羽衣圣人笑了起来，“那我问你，他领悟混沌法则后，你们会做什么？”</p>

老道滞了下，“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功，谁会考虑得那么远？”</p>

“那我帮你说吧。”</p>

羽衣圣人沉声道，“你们会利用他找到混沌领域的节点，打破混沌领域的平衡，甚而让混沌领域和诸天融为一体，而且你们绝对不会让他成圣，因为你们害怕一个领悟了创世法则的圣人，会取代诸天，凌驾于所有圣人之上，这样就不再是工具，也根本没法控制。”</p>

“你不要胡扯！”</p>

老道脸色一下变了，“鸣，你是在仙界待久了吧，心思怎么变得如此肮脏？你以为我是你们么，只有仙界才在乎权利和地位，我们这些人根本不在乎这些，只要能找到离开诸天的路，其他的什么都无所谓。”</p>

羽衣圣人冷笑道，“只是说得好听罢了，你以为我会信么？若真是如此，你刚才为何阻止我说出这些话？”</p>

老道缓缓道，“他在领悟混沌法则的关键时刻，不容许任何事情打扰他的心志。”</p>

“是怕他知道了，再也不会去领悟混沌法则吧，”羽衣圣人哼了声，“不过我觉得你担心过度，他这目空一切的样子，多半以为了解了混沌法则就能够对付圣人了，不会放弃的，可他却不知道圣人在混沌领域里泡了这么多年，就算不了解混沌法则，也知道怎么去躲避应对混沌之力，他以为真能玩过你们么？”</p>

老道看着他摇头，“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鸣。”</p>

“我只是懂得比你们晚一点而已。”</p>

羽衣圣人摇了摇头，眼神渐渐平静下来，可能是突然觉得了无乐趣了，“到底共事了这么久，我也不想破坏你们的计划，你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罢。”</p>

老道顿了顿，“我再告诉你一遍，我们不是把他当工具，你在我面前说说可以，要在别人面前，哼。”</p>

羽衣圣人微微一震，“什么别人，你说的就是秋吧。”</p>

老道缓缓道，“不止是秋，看重他的人比你想得要多，鸣，收手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