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英雄的侍从，竟然给别人当看门的，你是真把自己当成卡特家族的奴才了吧？”</p>

所谓酒壮人胆，因为饮了百年好酒，加上心情很糟，不自觉间，我已陷入看谁不爽就咬谁状态，甚至忽略了阿喀琉斯一巴掌就能拍死我的事实。</p>

“你的话，很放肆”阿喀琉斯愤怒道，他深吸口气，双眼冒火，再度握拳，指甲嵌进肉里，恨不能一拳把我击杀。</p>

我全然无视，这如弓弦般绷紧的气氛，依然自顾自喝着酒，依然斜眼看他。</p>

余光中，小红鱼打了个激灵，偷偷擦了把汗。</p>

这是，冷汗？</p>

他害怕了？</p>

嗯，也应该害怕。</p>

面对生死，谁又不怕呢？</p>

可是，怕有用吗？</p>

“阿喀琉斯”我道：“你甘心吗？”</p>

“什么？”</p>

阿喀琉斯愤怒的目光中渐生疑惑。</p>

“你的存在，应该不止于奴才吧”我道：“卡特·亚当斯，你的主人，热情与正义的化身，渴望着自由的英雄，我没说错吧？”</p>

“你到底想说什么？”</p>

被赞扬了主子，阿喀琉斯凝若冰霜的面色，终于也缓和了些，但依旧难看。</p>

“我想说的是，现在的你，还记得效忠卡特·亚当斯时的初衷吗？”</p>

阿喀琉斯身体一颤，面色凝滞，愤怒中带着疑惑，愤怒中又带着迷茫。</p>

少许，他喃喃自语：“我的初衷......我的初衷......”</p>

这是大祭司告诉我的，关于卡特·亚当斯和阿喀琉斯的事情。</p>

当时，大祭司名誉四方，卡特·亚当斯却是个热血的愣头青。</p>

他爱笑，爱闹，爱喝酒，是个全无架子，毫无心机的青年。</p>

当时，他把大祭司当成占卜的婆婆，登门求测姻缘，险些被丢出大街。</p>

不过，他依旧锲而不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