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冥的剑尖被冷风吹的嗡嗡发响，白落凤提着他沉重的脚一步一步走向捂着胸口冷汗如瀑的李向高。</p>

“告诉我，你为什么帮魏贤。”白落凤的剑已经抵在李向高的喉咙。</p>

李向高却抬手轻轻抚着墨冥，眼中皆是羡意：“好剑，用剑的人也好啊。”</p>

“告诉我！”剑已经刺破肌肤。</p>

“我们说好手下不留情。”李向高露出求死之色说道：“我杀了你师父，你可以杀我了。”</p>

白落凤的身体一颤，充满怒火的目光随之黯淡下去,他的脸上除了不舍没有任何仇恨：“师父为了我寄身墨冥之中，想来被束缚折磨了许久，现在也算解脱了。所以，我不怪你。”</p>

李向高露出凄苦一笑：“你不杀我，开始时又何必说出手不留情呢？”</p>

“不留情，不代表就必须要杀人。”白落凤心痛地看着自己昔日的朋友：“出招时已是招招致命，胜负后又何必不饶人。”</p>

“魏贤，不能死。”李向高忽然来了一句。</p>

“他为什么不能死？他害死了杨清涟，害死了数不清的边关军士！他不死就会死更多人！”</p>

“他一死，遭难的将不仅仅是中原，更是整个凡间。”</p>

“难不成他还是普世活佛么！”白落凤冷笑道。</p>

李向高摇了摇头道：“他和我是同类。”</p>

“何出此言？”</p>

“我们都是妖！”</p>

白落凤的剑瞬间失力，他瞪着大眼显然难以置信：“你说什么！”</p>

“我知道你不敢信。”李向高的身体逐渐褪去人的模样，他长出高长的两腿，腿根俨然两只细爪，原本一身青衣淡成一片白羽，额上一抹朱红尤为亮丽，片刻后竟化成只高挑的丹顶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