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们开矿，马处长有审批权，我们……都找他审批《采矿许可证》，我们县有点脑子的人都想到了开小矿，所以……”</p>

张啸天点点头，笑道：“别人也给他送过？”</p>

“这个……只要想开矿，没有《采矿许可证》可不行，所以我听朋友介绍的，知道了这个办法……”</p>

听了李某的话，胡局长靠在门边，身体有些软，他知道这次老马可是有点悬了！</p>

“好吧，我明白了，”张啸天指着口供说：“你在这面签字吧。”</p>

李某依言在面签字，又按了手印。张啸天接着说道：“你刚才对我说的话都是真的吧？”</p>

“真的，我们县最近几年开小矿的越来越多了，赚的钱也多了，这样大家之间也有矛盾。”</p>

张啸天突然又想起那位卖樱桃的老大爷的话，问道：“你们开矿占用耕地，对农民的补偿是不是很少？他们总有闹事的吧？”</p>

李某嘿嘿笑了，露出一口大黄牙，点头道：“这事必免不了的，哪个农民不想多要点补偿款？他们闹了好几年了，也没见怎么样！”</p>

“好的，我会去了解情况的。”张啸天点点头，回头看向贺楚涵。</p>

贺楚涵晃了晃手的录音笔，说道：“可以了。”</p>

张啸天收好李某签好字的口供交给贺楚涵保管，然后望向胡局长说道：“胡局长，我们的工作先这样，但没准何时要过来找老李问话，他的人身安全交给你们了，我不希望他受到什么伤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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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局长明白张啸天暗示什么，黑着脸说：“您放心吧，他不会受到任何伤害。”</p>

“那我们走了。”张啸天挥挥手，带着贺楚涵、苏伟离开了。</p>

望着三人远去的背景，刑侦队长拉着胡局长小声问道：“胡局，他们到底什么来头？”</p>

“哎，来头大了！”胡局长摇摇头：“他们是央巡视组的，那个姓张的是组长！”</p>

“央的？”刑侦队长也吓了一跳：“那老马他……”</p>

“凶多吉少啊！说来也赶得巧了，今天怎么碰到这帮活阎王！”胡局长抬手捶了墙壁一拳。</p>

“胡局，都怪我，当初我要不说……”</p>

“你不说，他们也能知道，看样子他们早发现了西华县私营铁矿有问题，来之前，还找我要查阅档案呢，这事……你别管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