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长一会儿，柳老夫人才松开墓碑，悄悄的抹了把眼泪，看向秦扬，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看看我这老太婆，本来是让你们母子聊聊的，结果却自个儿聊上了。那个，你们先聊，珍儿，我们出去吧。”</p>

“嗯。”</p>

柳珍点了点螓首，起身搀扶着柳老夫人，朝着外面走去。</p>

“扬儿……”</p>

柳老夫人忽然站住脚步，望着秦扬，轻声说道：“之前的事情是我这个老太婆糊涂了，是我不对，你可别往心里去啊。”</p>

她的眼眸里浮现出一丝祈求和浓浓的自责，深怕这个外孙会怪罪她，怪罪整个柳家。</p>

“没事的外婆，怪我之前也有些冲动了。”</p>

秦扬柔声说道。</p>

听到秦扬称呼她为外婆，柳老夫人脸上的笑容愈发浓郁，眼眸里的泪花也是再一次闪现出来。</p>

“诶，好好，你们先聊。”</p>

柳老夫人拽着柳珍快步朝着门口走去，走出门口后，才拿出丝巾抹去脸上的泪珠，可是那泪珠儿却怎么也止不住……</p>

陵墓大厅内安静了下来。</p>

秦扬望着略显孤凉的墓碑，不知怎么的，突然笑了起来，笑容充满了苦涩。</p>

他走到墓碑旁边坐下，深深叹了口气，随手拿起一根枝条，在地上胡乱的画着，喃喃道：“聊什么呢，好像没什么可聊的。毕竟这是我有记忆以来，和你的第一次见面，虽然这见面有点打击人。”</p>

秦扬低下头，好半响才苦笑道：“好吧，其实之前我见过你的画像，可惜没认出来你就是我的母亲。说真的，你长得也太年轻漂亮了，不敢认啊。”</p>

秦扬开着玩笑。</p>

虽然这笑话有点冷。</p>

大厅里再一次陷入沉默。</p>

秦扬伸手轻抚着墓碑，眼神飘忽，他手上的血液沾染在了石碑上，有些刺目。</p>

良久，他才淡淡说道：“给我答案，下一步该怎么做。是安安分分的过日子，还是……杀了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