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6名间谍，乃是分别抓捕和分别审讯的，最后除了一个军统特务因为经受不住张光陆手下恐吓的话语吓得胆脏破裂而亡外，其他5人竟然全部被策反成功。</p>

“胆脏破裂，你们的恐吓那么厉害？”武爱华不相信。</p>

“武司令，被吓得胆脏破裂肯定是意外，但我们采用的审讯手段确实是最有效的，我们并不进行肉体折磨，而是心理折磨。只要你的耳朵、眼睛、鼻子还能感觉到外界的信号，只要你还能思想，最终都会投降的。风一可是说了，这个时代，绝没有人能够经受得住我们的那套手段。要不，司令来一次试试，说不定司令进去不到十分钟，就把小时候尿床的事情给抖出来鸟……”</p>

“这个，还是算了吧。那啥……你们的原理是什么，我说的是心理学方面的。”听张光陆如此信执旦旦，武爱华可不敢去试，他自己可是有天大的秘密的。</p>

“四个字：想象，幻觉。人接受到任何外在的信号，都会产生生理和心理的反应，这是基础；然后会产生一定的想象，将想象无限制夸大，就是幻觉。人在幻觉中，会做出最本能的事情或者说出自己隐藏得最深的秘密。那时，任何人都绝没有一丝一毫的警惕！”</p>

武爱华还在想象，张光陆又说道，“据风一说，他的这套技术，只有真正的得道高僧才有一丝丝机会幸免，但现实中的高僧是不存在的。”</p>

“得道高僧？”武爱华当时并不明白什么意思，很多年之后才明白，所谓得道高僧，就是真正做到了“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那种和尚。常人把“色”理解为美色、女色，这无可厚非，但佛教的这个“色”，是指各类有声有色的现象，也包括美色、女色，“空”即是事物的本质，可是凡人又将之理解为“竹篮打水一场空”的“空”，意即“无，没有”。不得不说，这是对佛教经典的一种误读。</p>

张光陆所交的答卷让武爱华十分满意，而风一在鼓浪屿的经营同样让武爱华十分满意。</p>

在张光陆回根据地的前半个月，风一在鼓浪屿租界内注册成立了一家“和牌国际贸易有限公司”，此后直至1935年年底，先后在中国的南京、上海、北京、广州、沈阳等地及世界各主要国家和地区共建立了35个分公司。</p>

也就是说，这35个分公司代表了风一至少已经培养出了35名B级情报员，而1个B级情报员至少要统领2名C级情报员，而C级情报员至少要统领2名D级情报员。</p>

但是，“风”培养情报员并不是先培养A级，然后依次培养B、C、D级，而是恰恰相反，先培养D级情报员，即一般情报员，也是战斗在第一线，最危险的情报员。</p>

在经过为期一个星期的初训后，风一会将参与培训的人淘汰掉百分之九十五，剩下的百分之五便作为D级情报员培养。所以，在最初的时候，风一在厦门招收公司学员时，一招就是几百名，一个星期下来，大家还云里雾里，觉得这个公司“和牌商业公司”的老板很和气，对人很好；但一个星期后，却接到了培训不合格的通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