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玉似有所悟，微微点头，道：“你们是否愿意弃暗投明？如果相信老身，老身拼着所有的爵位不要，也得保你们周全！”</p>

“多谢镇东将军！”使者一个九十度的鞠躬，“大都督没有看错镇东将军，可是，天下从来没有回头路，既然走上了这条路，就绝对不会回头了！”</p>

秦良玉面显怒色，“你这是要消遣老身？”</p>

“不敢。”使者道：“就像镇东将军关心我们的疾苦一样，大都督也是特别敬重镇东将军，战场之上，刀枪无眼，大都督不希望镇东将军出现任何差池，实话告诉镇东将军，天命军在战斗之前，从来没有向任何敌人派出过使者，这是第一次！”</p>

秦良玉冷哼一声，“如此说来，李自成是算准了老身打不赢？”</p>

“这个……大都督没说。”使者双手抱拳行礼，道：“我只是给大都督传话！”</p>

“你以为断了长江的归路，老身就会屈服？”秦良玉冷冷地道：“老身身边有万余白杆兵，他们都是身经百战，想要打败老身，先问问他们是否答应。”</p>

“这……”</p>

“你还有什么话说？”</p>

“我好意提醒，镇东将军屯兵猫耳山，山势极小，粮食补给不足，天命军在上游的丰都和下游的忠州囤积重兵，长江水路又是被断……”</p>

秦良玉道：“围三阙一，西北方不是有黄草山、金华山吗？山势更密，在这样的山势中，即便天命军人数更多，又能奈我何？”</p>

“明着留路，实际上并不是路。”使者道：“大都督算无遗策，不会留下这么大的缺口！”</p>

秦良玉心中一惊，但面上却是不变色，“你是说，自从老身渡过长江，一切都在李自成的算计之中？”</p>

“这个，我的确不知。”使者道：“不过，大都督对镇东将军，可是心仪已久，为了等待镇东将军，我们延缓了进军的速度，否则，这个时刻，恐怕早已进入夔州地界了！”</p>

秦良玉越发吃惊，这个李自成，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难道他故意留下一个缺口，让自己渡江，然后用水军席卷了长江，将运输船都俘获了，断了自己的归路，然后，再将自己的白杆兵包围，一步步吞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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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事情真是这样，那整个石砫宣慰司岂不完了？</p>

只有这样，一切才能说得通，难怪入了江北，一切都是变了样……</p>

她忽地发现，自己完全掉入了使者的圈套，便板起脸道：“你为何认为，在战场上，白杆兵就是不堪一击？”</p>

“大都督已经见识过白杆兵。”使者躬身道：“依大都督估计，要对付镇东将军的一万白杆兵，五千天命军足矣！”</p>

“五千？”秦翼明也听不下去了，“当日在辽东，三千白杆兵，硬是拼掉了五六千鞑子，难道天命军的战斗力比鞑子还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