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淡淡地道：“依周司令看，将来的战场上，有没有撞击的可能性？”</p>

“这种可能性极小，”周坤凝眉道：“若是在海上，两支舰队之间相距很远，都是依靠火炮袭击对方，除非……”</p>

“除非什么？”</p>

“除非战斗出现一边倒的情形，然后追击敌方逃亡的舰船，”周坤早就听李自成说了，战舰最好的活动区域，不是长江，而是大海，他虽然没有见过大海，却一直在想着大海上的情形，“或者战败后，遭到对方的追击，迫不得已，被迫用撞击的方式与对方同归于尽！”</p>

李自成思索片刻，现代战舰，在装备了远程火炮后，近身格斗的可能性非常小，舰首加装铁片、钢板，可能改变战舰的吃水，实际作用可能并不大，或许在战舰两侧包裹铁皮，提高抗击打能力更为有用。</p>

他回身看了眼身后的“奉节号”，侧弦显然光秃秃的，便将自己的意思告诉了周坤，周坤一愣，随即道：“大都督真是好主意，属下回去之后，一定将大都督的意思转告曹建，让他给战舰的侧面包裹铁皮！”</p>

“战舰的侧弦是否需要包裹铁皮，要看铁皮在战场的实际用处，具体要不要包裹，你和曹建斟酌而行，”李自成道：“舰炮的射程是多少？”</p>

周坤微微躬身，道：“回大都督，舰炮的最大射程，可以达到五千步！”</p>

五千步？李自成思索片刻，觉得射程已经很逆天了，至少在这个时代，舰炮的射程不比别人差多少，与西欧很早就进入航海时代不同，华夏的这支水军，到现在连大海是什么样都没见过……</p>

战舰顺水行驶了一会，已是接近九江的江面了，周坤用望远镜瞄了一眼，道：“大都督，我们很快就要开炮了！”</p>

李自成点点头，看了眼侧前方的江岸，战船停靠在江边，江岸之上，是明军的大营，一直延伸到江堤外，此时不少士兵出了营站在营帐外看热闹。</p>

或许是这种庞然大物吸引了他们的目光，或许他们不知道舰炮的射程，当看到舰首悬挂的九州军旗，并没有多少恐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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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坤先请示了李自成，随后向士兵们下达了“开炮”的命令！</p>

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重庆号”舰炮率先开火了，三枚开花弹划着弧线飞向明军在堤岸上的大营，落地之后，又是三声巨响。</p>

舰炮的口径比山地炮大多了，发射的开花弹也是粗壮得多，里面装的火药更是好几倍，爆炸时产生的威力也是大了许多。</p>

三枚炮弹，一枚落在堤岸外，一枚落在大营的栅栏外，只有一枚开花弹落在营帐之内，巨大爆炸声，以及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大大出乎明军的意料之外。</p>

爆炸中心，不仅地面被炸出一个深坑，附近的士兵不是缺胳膊少腿，便是被看不见的冲击波掀翻上天，还有被爆炸声震坏了耳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