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就是男人的那种目光？</p>

“八公主，”李自成轻声叹道：“容貌倒是不错，只是这性子……”</p>

“要你管!”达哲的目剑，几乎将李自成的胸膛刺穿，不等李自成还击，她已经一扭身，快步追上前面的迟起龙。</p>

李自成遂停下脚步，高声道：“两位使臣慢走，朕还有事，就不远送了，龚爱卿，替朕送送大清的使臣。”</p>

迟起龙忙起身拱手，“皇上留步!”</p>

达哲不愿意再看到李自成，被迟起龙以目示意，她又担心刚才的事被迟起龙知道，勉强回身拱了拱手，也不说话，面上依然结了一层寒霜。</p>

李自成大笑着一拱手，转身回营，将今日的事情思索一遍，正躺在行军床上休息，龚鼎孳已经回来了，“皇上，八公主的事……”</p>

李自成笑道：“龚爱卿是说，朕为何答应得如此痛快？”</p>

龚鼎孳的脸上充满着忧虑，“是呀，皇上今日将什么都谈好了，臣愚昧，实在不知道如何拖下去……”</p>

“什么都谈好了吗？”李自成从行军床上坐起来，摸着下巴道：“龚爱卿可知道，八公主今年多大了？”</p>

“这个……臣没有细问，似乎听说是十三岁……”</p>

“对呀，才十三，”李自成笑道：“按照华夏的习惯，女子必须十五之后才可出嫁!”</p>

“可八公主是满人……”</p>

“满人又如何，她是要嫁到华夏的，必须要遵守华夏的规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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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也没有这样的律法，女子十五岁嫁人，多半是百姓的习惯，”龚鼎孳道：“其实，无论是前朝大明，还是新朝华夏，女子十三、四岁，甚至十二岁就出嫁的情形，也是屡见不鲜……”</p>

“龚爱卿呀，你这是站在满清的一边呀……”</p>

龚鼎孳吓了一跳，忙拜伏于地，“皇上明鉴，微臣绝不会出卖华夏的利益，更不会站在满清的一边……”</p>

“起来说话，”李自成哈哈一笑，“龚爱卿，华夏有什么习惯，满清恐怕也不知道吧？就是多尔衮去问当地的汉人，难道爱卿不会说，新朝有了新的的律法？”</p>

龚鼎孳起身后，向李自成俯身一拜，“皇上运筹帷幄……臣明白了!”</p>

李自成笑道：“龚爱卿明白了什么？”</p>

“明日迟起龙再来，臣就告诉他，八公主年岁太小，实在不合适……”</p>

“龚爱卿真是诚实君子，”李自成大笑：“龚爱卿打算告诉迟起龙，朕今日的召见，完全就是幌子？”</p>

迟起龙也觉得有些不对，忙道：“求皇上明示!”</p>

李自成点点头，道：“爱卿暂时不要提起八公主的年龄，也不要向迟起龙打听，满清那边，让他们为八公主做嫁衣，我们这边，按照汉人的礼仪，做好迎娶八公主的准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