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白天行很快就将其抛到了脑后。</p>

找到了源头，白天行能够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p>

他的神念一动，顺着纸钱的来路一层层的追溯回去。</p>

正好陈家三子在祭祀不停，白天行不至于断了线索。</p>

先是阴宅本身，陈虎能够以普通鬼身就能吸纳香火之力，全靠阴宅的力量。</p>

阴宅是城隍赐予的，几乎等同于身份的象征，好似最微末的小神。</p>

虽然阴宅本身的力量极小，但是本质却不弱，因此才能够承受香火之力。</p>

然后就是城隍灵境，在香火之力到来之前，城隍灵境早就过滤了一遍，并且顺势截流了一部分壮大自身。</p>

当然，随之过滤的就是一些杂念，否则最后的香火之力必然驳杂不清，不知道要花多少精力细细分离。</p>

至此，白天行已经彻底弄清楚了这一套祭祀的流程。</p>

首先是收拢居民，居民以凡间祭祀论高低。</p>

根据每一个人的地位不同，在城隍灵境之中都会演化出相应的阴宅。</p>

这些阴宅作为安身之所，同时又承载了居民的位格，让他们可以享受香火。</p>

然后是凡人供奉祭祀，香火愿力通过阴宅吸引流入灵境。</p>

灵境本身就是城隍神位的具现化，处理些许香火之力当然毫不费力。</p>

然后在从中截取一部分，剩下的按照比例返还给居民本人。</p>

如此，便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循环。</p>

作为一地社稷神，城隍就不需要过于贪念香火，因为靠着‘收税’就足以满足他的需求了。</p>

少了对香火的贪婪，城隍神自然可以保持公立，做到保境安民，而不是心怀鬼胎。</p>

更妙的是，这一切根本不是人为设计的，更像是天地自然而然演化而出。</p>

城隍神本身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被无声无息的纳入了这个循环。</p>

所以，这就是天道，冥冥之中一种力量在维持平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