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簇的位置，就在纹身那只苍鹰的眼睛上。</p>

“好！”</p>

“不愧是咱们的国君！”</p>

周围的景朝军队，同时喝彩，声如雷动。</p>

而北戎的人张大了嘴，眼里有了恐惧，喃喃出声：“头和耶……”</p>

这是北戎话，天神下凡的意思。</p>

这一场，以少敌多，夺回了他们劫掠的东西，他们求饶，送了国君一个公主。</p>

说以前就有预言，这个公主将来要嫁给神灵的。</p>

公主肤色也黑，但是面貌极美。</p>

“神灵？”</p>

“预言之中——在新月祭上，一箭射穿鹰眼的，就是神灵！”</p>

公主极为肯定。</p>

“那是以后的事，现在还不是。”国君一笑：“而且，后宫人多，没有位置了。”</p>

公主极为倔强：“我住毡房！”</p>

“送客。”</p>

“你相不中我？”公主又惊又怒：“预言还说，不娶我，会后悔的！”</p>

公主被带了下去，挣扎不休。</p>

不，不答应，是因为国君答应了另一个人。</p>

此后，身边不容其他女人。</p>

潇湘……</p>

“咳咳，”九尾狐咳嗽了一声：“你想起了什么前尘往事？”</p>

我转脸看向了身后——虽然还是什么都看不到：“你找到了那个公主？”</p>

江辰没答话。</p>

景朝国君“死”后，玄英将君夺权——可夺权哪儿有那么容易，他背后，有人撑腰。</p>

北戎不跟景朝一样男尊女卑，女的部落首领，并不少见。</p>

他找到了公主，自称自己是真正的天神下凡，加上公主本来就对我怀恨在心，可以说一拍即合。</p>

玄英将君，如虎添翼，建立了属于自己的王朝。</p>

我则被压在这里，几百年，没有翻身之日。</p>

“至少，你压住了祟，也算是一个功德。”</p>

哗啦一声响，是玄铁链子的声音，九尾狐的位置一闪而过，亮起了一个橙色的光点。</p>

一股甜腻的气息——她在吸一杆长长的烟。</p>

吞云吐雾之后，她声音有了几分试探：</p>

“你——还记得祟吗？”</p>

祟——就是底下那个庞大的东西。</p>

越来越多的记忆浮现了出来。</p>

“那个东西——能吞噬神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