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节反其道行之3(第2/3页)

作品:《我的东北军2之龙战于野

“你可真是视金钱如粪土。”</p>

“生命都危在旦夕了,那金钱跟粪土还有区别吗?”</p>

范长江一脸尴尬地转移话题:“那好吧!余少校,请讲讲你击毙日军原田中将的过程。”</p>

余保良耸耸肩:“没什么好讲的,我只不过靠着狙击手的战斗准则行事而已。德国陆军狙击手战斗准则第13点:五倍的伪装技术加一倍的射击技术,等于完成任务;十倍的伪装技术加一倍的射击技术,等于活着离开战场。”</p>

狙击手的运用战术对于此时的东北军来说,还处于摸索的初期状态。赵海军对师属狙击排那三十几个狙击手主要用于两个方面,一是跟随部队行动,伺机在战斗中射杀日军军官或重要目标,这确实取得了很大的成功,日军曾有一天连续向旅顺发动了五次进攻,其中的四次都因为日军的高级指挥官被东北军狙击手射杀而提前结束;二是让狙击手们自由活动,但尽量不要离开己方主力部队太远。余保良属于后者,枪法精湛而成为排长的他没兴趣像步兵排长那样费脑筋地管着手下的三十几号人,完全是独来独往、自由活动。一开始,余保良还比较小心地在己方部队周围几公里的范围内活动,但是到了后来,他的胆子越来越大。在12月1日早上,他看到天下起了大雪,又在最前沿某个部队里听说某个地方经常有疑似日军高级将领出没,说干就干的他在吃饱喝足后带着他的武器和一条白色的毛毯,跑到了那个距离日军阵地不到五十米且完全在日军控制范围内的小山坡上,然后披上毛毯,趴在雪地里,从早到晚一动不动了九个多小时,直到雪花彻底掩埋了他。作为一个优秀的狙击手,余保良的心理素质十分过硬,好几次日军的巡逻部队就在他身边几米的地方经过,他始终一动不动,甚至在傍晚时,一个日军就站在他鼻子跟前撒尿,热腾腾的尿水溅了他一脸,他都一声不吭、纹丝不动。实际上,此时的余保良已经被冰雪冻得浑身麻痹了,但他一直把右手食指放在嘴里保温。对于狙击手来说,全身上下的其他器官都可以失灵,但右眼和右手食指必须随时都保持预备战斗的状态。赵海军带着部队在这天晚上发动突袭后,战斗就爆发在距离余保良潜伏的几百米外。在剧烈的炮弹和手榴弹的爆炸所引起的熊熊火光中,余保良的漫长等待终于有了收获:他看到五百多米外的一个小树林里,站着一小群高级军官。实际上,旅顺战役爆发这一个月来,日军已经觉察到东北军狙击手的存在,因此一些高级军官为了防止自己会在稀里糊涂间死于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黑枪,都改穿士兵军服。但余保良通过自己的战斗经历,已经总结出三个辨认是否伪装成日军士兵的日军高级军官的经验:一、目标是否留着修剪得整整齐齐的仁丹胡:二、是否有其他日军向他敬礼,或者其他日军在跟目标说话时行为举止间是否透露出谦恭的神态;三、目标的年龄和他的军衔是否大致上吻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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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鬼子的胡子修剪得就跟**的草坪一样整齐,周围几个大佐中佐都向他敬礼并且还点头哈腰的,并且那老鬼子已经五六十岁了,还**的穿着一套列兵的军服,糊弄鬼呢?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余保良对范长江说道,“于是我就开枪了,没想到打死的那个老鬼子居然是第十一师团的师团长原田...啥玩意的?哦,原田敬一中将。算这老东西倒霉。”</p>

原田中将被余保良在五百多米的距离上一枪击中胸口,子弹穿透了两片肺叶间的膈膜。实际上,这样的枪伤并不致命,但余保良事先用锉刀把他的子弹锉掉了弹头,露出里面铅芯,使得这发狙击弹成了达姆弹,射入原田中将的胸口后炸烂了其肺叶,使得原田中将当场毙命。原田中将被狙杀后,周围的日军卫兵一起朝着子弹来的方向开火,有几串子弹和趴在积雪下的余保良擦身而过。余保良其实当时后悔了,因为他这才发现,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已经冻僵,全身都麻木了,根本无法再动弹,只能被日军打死或慢慢地冻死。自知必死的余保良随后用唯一还能动弹的右手食指继续开火,艰难地打光了弹匣里剩下的四发子弹,又击毙两个日军,包括一个少佐和一个士兵,而他自己则一动不动地成为日军的活靶子。就在日军一边向着余保良所在的地方开火一边走过来搜索的时候,一道金蛇狂舞般的凶猛火力将这十几个日军全部打倒。一个东北军军官手持一挺捷克式轻机枪冲过来,打死了这十几个正在聚精会神寻找余保良的日军。如果这个军官当时就走了,那余保良肯定会在半个小时内慢慢地成为一具冻得跟石头一样坚硬的僵尸。但多亏这个军官长了个心眼,看出这十几个日军是在寻找着什么,因此小心翼翼地顺着日军的搜索方向进行搜索,同时大声喊道“是不是有哪个弟兄受伤了?”余保良觉得这个声音倒是挺耳熟的,但他却无法叫出声来呼救,急得浑身的血管都快爆裂了,直到这个军官最后一脚踩在余保良的头上,感觉脚下不对劲,有个什么东西圆不隆冬且硬邦邦、沉甸甸的,才发现了余保良并把他给挖了出来。差点迈进鬼门关的余保良勉强瞪着眼睛,发现眼前的这个上尉原来是自己当初在炮台山堡垒死人堆里发现的那个叫李茂林的中尉副连长,难怪觉得声音耳熟。李茂林此时已经是上尉连长。</p>

李茂林看到余保良后,哈哈笑道:“原来是你啊?你怎么在这里?对了,你怎么不说话?你刚才怎么不叫我?你怎么这副德行?对了,你脸上的冰块又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话呀!”</p>

余保良哆嗦着紫青的嘴唇,勉强道:“你...废话真...多...热水!”他当然不会告诉李茂林,自己脸上的冰块是之前日军尿在他脸上的尿冻结起来的。</p>

范长江满意地奋笔疾书着,写完了余保良的战斗经历,然后笑着道:“少帅在沈阳获悉你的战绩后也非常高兴,托我向你转达他对你的赞扬和敬意。少帅说,你们需要什么,他会竭尽全力满足你们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