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没有说很重的话，却已经是这副无法承受的表情。</p>

仿佛快要，碎掉了。</p>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p>

姜海吟叹了口气：“也没有很早吧，大概是......到达现场后。”</p>

“那你为什么......为什么......”不揭穿他？</p>

“你是我的当事人呀，我说过，无论案子的大小，只要接下，我就一定会认真对待，所以，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设这样一个局？不惜污蔑一个你完全不认识的古怪阿姨，和一个很喜欢你的老爷爷？”</p>

邹林臻抿着嘴巴不吱声，乌黑的眸子里一点一点地蓄起了水光。</p>

他不是个爱哭的孩子。</p>

应该说，除了婴儿时期，他几乎没哭过。</p>

这一刻，漂亮的眼睛眨啊眨，睫毛很快被打湿，变成一簇一簇地，可泪水仍积在眼眶里，倔强地迟迟没有掉下来。</p>

“因为......因为......”</p>

忽然间，姜海吟不想逼他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