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充耳不闻，始终专心致志地做着相同的动作，一组又一组。</p>

终于，昏迷的人睁开了双眼，先是茫茫然地环顾四周，目光掠过丈夫焦急的面孔，忽然想起什么，哇地一声，又大哭起来。</p>

“别吓我啊老婆，到底怎么了，人家姑娘好不容易把你按醒了，可别再哭撅过去......”</p>

“爸死了啊......我才知道，原来几个月前，妈就已经不在了，都不在了啊......”</p>

摊主也呆住了，抖了抖嘴唇，哽咽道：“怎么会这样，去年回去看他们，不是还好好的吗......虽然忙，但我们每个月都有给他们打钱啊......”</p>

“阿壮说，爸是被气死的，妈死得也很奇怪，我想回家看看......我要回家......”</p>

“好好好，等确定你身体没事了，咱们就回去。”</p>

这时，救护车到了。</p>

救护人员七手八脚地把妻子往车上抬，丈夫冲着童冉连声感谢，刚准备跟上，一张名片出现在眼前。</p>

“刚刚听你们的对话，好像遇到了点麻烦，如果解决不了，可以随时来找我。”面对对方疑惑地眼神，苟子鑫补上一句，“放心，条件合适的话，可以申请法律援助。”</p>

男人也没怎么在意，随手往衣服口袋里一揣，又道了声谢后，匆匆离去。</p>

在远去的救护车声中，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