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世不恭的富二代,吊儿郎当的,哪有什么实力,顶多交际能力强一些罢了。</p>

可越是接触,她越是知道,成见是人心中的一座大山。</p>

出身优渥,并不是男人成功的决定性因素,一颗正直的心和努力才是。</p>

同居这段时间以来,几乎每一夜,客厅的小灯都会亮到很晚。</p>

键盘的轻击声,翻书声,在寂静的时光里缓缓流泻。</p>

他很忙,手里的案子很多,可对于这么一个并不挣钱的法援,却依然很上心。</p>

苟子鑫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资料,放到距离自己不远的桌子上:“章欣欣,这里是我最近搜集到的一部分书面证据,不过我能帮你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接下来的路,需要你自己去走,假如你真的不愿意,我也不勉强,民事部分的案件基本上可以完结,明天我就不再是你的代理人。”</p>

说完,他直接起身,离开了病房。</p>

“哎......”</p>

童冉不解,又不好当众叫住对方。</p>

只得又安抚了会儿怀里的人,确定女孩是真的安静了下来,才让其躺下,掖好被子。</p>

她也出了病房,刚想掏出手机,却发现走廊的长凳上坐着一个人。</p>

男人往后一靠,长腿交叠着,一条胳膊搁在椅背上,另一只手把玩着金属打火机。</p>

医院里不允许吸烟,他显然也知道这一点,只玩,并未有拿出香烟点燃的举动。</p>

“你没走?”</p>

“当然。”苟子鑫笑了下,“我为什么要走?”</p>

“我以为你......”</p>

“我这不是听你提过,章欣欣的病其实一种逃避症,我认为,既然在无意中撬开了一个小口,就不能再让她缩回去,乘胜追击,才是当下应该做的,如果错失了,下一次机会,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p>

“虽然我已经联系了她的父亲,即使她的精神状态不足以参与作证,也不会影响公诉的提起,但......我还是希望她能自己站出来,亲自面对,亲眼看见那些人受到应有的惩罚。”</p>

苟子鑫单手抛起打火机,dupont在半空中翻出一道漂亮的金属光泽,又准确落入掌心。</p>

他嘴角的笑意变得有些迟疑:“只是不知道,我刚刚那样做,到底是不是正确的,会不会......反而加重了她的病情。”</p>

从理论上来说,那样果决没有错。</p>

可在这种情况下,作为医生,只会采取更为保守的做法。</p>

童冉抿着唇不语,一时间,她也不说好是对还是错了。</p>

两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静静地待了会儿,直到病房内传出轻微的动静。</p>

苟子鑫先反应过来,他一个箭步拉**门,却又后退了半步,童冉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p>

然而,房间里的情况却出乎了他们的意料。</p>

李阿花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此刻正抱着女儿在哭。</p>

“小丫,你醒啦,你的病终于好啦,妈妈担心死了呜呜......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