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被李祐如此忤逆顶撞，李世民虽然气恼，却始终无法治罪李祐。</p>

因为李世民发现。</p>

自己与五子对话时，太像父子之间的对话。</p>

而不是君臣。</p>

这种感觉，已经消失了太久太久。</p>

再次出现，李世民竟然有些舍不得失去这种感觉。</p>

“兰陵，万事以老三婚事为重，朕只能等老三完婚之后，再想个办法补偿你……”</p>

李世民喃喃道。</p>

大殿外。</p>

李祐正要出宫，忽然看见一道雄壮的身影正迎面朝着自己走来。</p>

不过那人是微眯着眼走路，加上晃着脑袋一副大马金刀的样子，所以并没有发觉自己。</p>

李祐与其擦肩而过，蓦然开口道：“卢国公，你好啊。”</p>

卢国公，也即程咬金，本来正哼着小曲，闻言睁开一双豹眼，待看到跟自己打招呼的是齐王李祐。</p>

碰上那双似笑非笑的目光，吓的一个激灵，手中芴板咚的一声掉在了地上。</p>

“齐王……殿下！”</p>

李祐点点头，“卢国公见到本王这么紧张做什么？”</p>

程咬金一愕，忙道：“不紧张，不紧张。”</p>

见李祐只是打个招呼，就要擦身离开。</p>

程咬金心中一动，低声问道：“齐王殿下，老臣……听说殿下之前曾经去过北疆？”</p>

李祐回过头，一双冰冷的眼神淡淡望来。</p>

“你说本王有没有去过呢？”</p>

程咬金一怔，猛地想起那天在飘雪城下，李祐就是这样看了自己一眼。</p>

吓得脑门的汗一下子全涌了出来，眼睛一转，急声道：“俺老程啥也不知道，啥也不敢说！”</p>

程咬金就那么挺直身子一动不敢动。</p>

过了半响，转过身，却见李祐的身影早已经走远。</p>

“吓死俺老程了，这他**是长安有名的废物皇子齐王？分明就是个深藏不露的妖孽，还好，俺老程是第一个知道齐王身份的人，万事可以避开着来，不怕不怕……”</p>

恢复几分镇定，程咬金踩着阶梯向着神龙殿走去。</p>

……</p>

晌午，卢国公府。</p>

“你们三个兔崽子，给我过来！”</p>

程咬金脱了一声长袍，换上便服，叫上婢女端上一盘花生米，还有一壶好酒，边喝酒边磕话花生米，同时打算考察一下三子的武艺。</p>

面前三道身影整齐站着。</p>

老大程处默稍显的文绉绉，老二程处亮和老三程处弼两个，完全就像两个土匪，一脸悍气。</p>

程处默：“爹，俺现在主要在弘文馆学文章，武艺肯定不如老二老三了。”</p>

程处亮：“那是，最近俺胳膊粗了一拳，揍趴老大不是问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