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李筠说到这里，他那话里有话、话里带钩的劲却已经被程潜听出来了。</p>

程潜回头对上李筠的目光，慢吞吞地开了口：“我听二师兄这个意思，怎么好像是知道有什么方法能唤醒气感的？”</p>

李筠冲他笑了一下，连眉再眼全都弯了一弯，仿佛一对黑白分明的钩子，意味深长地看着程潜，只是看，却并不搭腔。</p>

程潜才不上钩，漠不关心地说道：“哦，那太好了，祝师兄早日得偿所愿。”</p>

要真有那么个锻炼气感的办法，李筠入门一年能不去做？分明是打着什么坏主意，要找个替死鬼以身试法。</p>

这小崽子心眼恁多，李筠那双钩子眼抽了抽。</p>

韩渊却是个坐不住屁的，闻言立刻追问道：“什么？什么方法？”</p>

李筠于是放弃了程潜，转头专门对韩渊卖起了关子：“不能说，违反门规。”</p>

他嘴上说“不能说”，语气却是“快来问”。</p>

李筠当着他的面挖了个斗大的坑，韩渊也配合得很，二话不说就一脚踩了进去。</p>

韩渊仿佛在方才的大变**中，已经与新结识的二师兄结为了莫逆，死缠烂打地一个劲追问，李筠“迫不得已”，“百般推脱不过”，终于悄声道：“我看过一本书，记的是咱们扶摇山的风物，说这山下镇着大妖，每月朔望之夜——也就是初一十五——大妖的妖气与月相遥相呼应，山间清气与浊气激荡，会于山穴中，这时候在后山山穴那里，连未入门的凡人也能有气感呢。”</p>

李筠话音一转：“当然，咱们掌门师父有命，众弟子每月初一和十五两夜禁出院门，山穴更是禁地，不能去的。”</p>

韩渊听了若有所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