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坑奇道：“那和我们有什么关系？”</p>

“蠢鸟，”严争鸣用折扇尾巴将她捅了个跟头，“我们出于某种自己都不知道的原因，恐怕早就在天衍处的备案之中了，百年前周涵正就对我们知根知底，我绝不想再见到第二个周涵正，只好不择手段地随时准备先下手为强了。”</p>

他身上不知什么时候竟也染上了一丝杀伐气，人世际遇，有的时候真的无法估量。</p>

程潜胸口蓦地一酸，随着他离开冰潭的时间拉长，心里原本属于人的喜怒哀乐也好像冰河初开一样，慢慢地在融化恢复，此时终于后知后觉地心疼起来。</p>

他将赭石的字条毁去，顺手在严争鸣后背上拍了拍：“我杀得了第一个周涵正，就杀得了第二个，你放心。”</p>

严争鸣对他尤其不能放心，转头声色俱厉地说道：“你最好给我安分点——你明明知道什么是大小天劫还给我装糊涂的那事，我还没追究你呢，别以为……啊！程潜！你这个小**，你刚才摸过什么！”</p>

掌门师兄十分正常严肃的训话，在反应过来程潜正用哪只手往他身上抹的时候，陡然拐成了一声无比惨烈的尖叫。</p>

程潜顶着一脸正人君子般的无辜，微微抬起一只手，雪上加霜道：“一点口水而已，早就干了。”</p>

严争鸣面容扭曲。</p>

程潜只好叹了口气，安慰道：“别这样，师兄，你还是清白的。”</p>

严争鸣：“……”</p>

什么叫做“养个师弟不如狗”，他如今算是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扶摇派祖上因为同门相残而没落，看起来并不是没有原因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