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也不甘心。”石矶牙床之上渗出丝丝血丝，不知何时她已是满口铁锈。</p>

“咚咚……咚咚……咚咚……”</p>

石矶心脏发出了两种声音，一快一慢，一如烈火，一如寒冰，“咚咚……咚咚……”二重奏，一心二用，一颗心，两道印迹竞相交替。</p>

“那就再试试！”石矶的声音很轻，和她的笑容一样淡如轻烟，可其中的勇气却烈如狼烟，血气弥漫，这是一声宣战。</p>

“轰！”</p>

血气再燃，狼烟再起，滚滚血气狼烟冲击雨之祖巫虚影，一个扭曲嘴脸冲出，它身后浩瀚凶光之中，尸骨如山，血流成河，天下血雨，地涌血水，众生哀嚎，凶兽横行……</p>

“忽”</p>

祖巫虚影一脚踩入了一个凶洞，扭曲嘴脸一口将虚影吞了下去。</p>

暴雨忽停，雨幕断裂。</p>

“被吞了？”</p>

“刺啦……”</p>

嘴裂了，脸破了，祖巫虚影撕破脸皮而出。</p>

“呜呜呜呜……”</p>

万灵哭泣，撕心裂肺的哭泣声中，破碎的脸一点一点拼在了一起，怨毒至极的嘴脸扑向了虚影，又一口吞了，‘刺啦’嘴被人撕开，脸又一次被人撕破，吞掉……撕脸……吞掉……撕脸……</p>

石矶感到自己的脸都疼。</p>

“刺啦……”</p>

脸被撕开再也无法合拢了，玄冥的祖巫虚影虽然更加模糊了，却依旧未破，石矶心头缠绕的祖巫巫名“玄冥”将先天凶纹罩住了。</p>

石矶脸色一变，“这要被压下，恐怕就再无出头之日，不行……”她一咬牙，右手抬起，食指中指并指为刀，指刀刻划，一颗斗大的暗红凶文如星似辰，凶文星辰一成形就像接到王令的士兵刻不容缓的冲向了破碎的嘴脸。</p>

“吼！”</p>

凶文星辰一接近嘴脸就显了真形，一条遍体血鳞的怪鱼，只是一个光影，怪鱼光影乳燕投林般投入了破碎的嘴里，交织嘴脸的一条断线被续上。</p>

“可行。”石矶的手快了起来，一刀成文，指尖显星，第二颗凶星冲天而起，显出真身，献身补脸，第二颗飞出，第三文已成，极其迅速，毕竟这是她今夜的第二次刻划这些凶文，不仅仅是熟能生巧。</p>

如果说前一次石矶刻划凶文是一个墨守成规的古板刻碑匠，那么此刻她就是一个重形重意的篆刻师傅，一刀刻出，刀断意连，意在刀先，不仅快而且准。</p>

“吼吼吼”</p>

凶星连珠而上，一个个形态各异的凶兽首尾相接连成了一根长线，长线不断缝合撕裂的嘴脸，嘴脸稍一缝合，它又亟不可待的张口吞了祖巫虚影，“刺啦”又被撕了脸，凶兽源源不断的投入它嘴里弥合撕裂。</p>

石矶的指刀快成了残影，头顶的撕脸声也快了起来，一张脸被撕了千百次，又被缝合千百次，石矶万余凶文刻划完，她的手臂都麻木了，上面的脸又被撕了，石矶嘴一抽，开始第二遍刻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