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和义，皆是人赋予。</p>

是人道的意理，规则。</p>

借天地之名耳。</p>

无外，发乎于心。</p>

“老师，下雪了！”</p>

少年惊喜的伸出手去接雪。</p>

胡天八月即飞雪，燕寒之地的雪也来的极早。</p>

易水寒，也源于此。</p>

石矶看着河面落雪，有寒气升起，白烟丝丝，皆为寒雾，笼住了易水，如梦似幻。</p>

不知坐了多久，石矶起身。</p>

少年看向石矶，其实他什么也看不见，不过是耳力惊人。</p>

少年掸了掸身上的雪，开口问道：“老师，我们现在去哪？”</p>

石矶轻呵一口气，成白雾，笑问：“你想去哪儿？”</p>

“我？”少年有些呆愣，半晌才反应过来，有些惊喜的问道：“是弟子想去哪里，老师都会带我去吗？”</p>

石矶笑着点头，接下来这一段路，她要陪这个弟子去走，不是她走，因为这不是她的路。</p>

“老师，我们去黄河口！”少年的声音急切又激动。</p>

“好。”石矶笑着回答。</p>

师徒启程，还是老师在前，弟子在后，因为老师是弟子的引路人。</p>

黄河九曲，她们一段一段慢慢走过，日饮黄河水，夜听黄河声，从冬走到夏，又从夏走到冬，终至东海，少年完成了他人生第一个愿望，少年站在黄河入海口听着万马奔腾百川归海声，神情激动的难以自己，他红了眼，也湿了眼，复归平静，少年入定。</p>

及夜，少年踏浪而去，黎明方归，犹如梦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