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的衣裳袖子被谭氏扯破了好几条口子。</p>

孙氏脚下连连往后退。</p>

谭氏却步步进逼，一双锋利的爪子来挠孙氏的脸。</p>

孙氏左躲右闪，口里赔着解释。</p>

可是谭氏就跟发了疯似的，扯着孙氏打。</p>

而那边床上，杨华明正靠坐在那，看得咧着嘴巴笑。</p>

杨若晴火了。</p>

箭步冲了进去，也不去劝阻，更没有拉架。</p>

而是直奔床那边，抽出床底下的夜壶。</p>

照着杨华明的头脸，一夜壶砸下来。</p>

砰……</p>

哗啦啦啦……</p>

积累了两三夜的尿液，百分百浓度。</p>

色泽比那鲜橙多还要黄，气味浓郁得，满屋子都是尿素的气味。</p>

一声脆响，伴随着杨华明的一声惨叫。</p>

黄的，红的，顺着他的脑袋淌下来。</p>

满头满脸，满身满床……</p>

谭氏和刘氏再顾不上打人了。</p>

婆媳两个瞅着从床上滚到了地上，叫得跟杀猪似的杨华明。</p>

婆媳两个都慌了手脚。</p>

……</p>

老杨头回来了。</p>

顶着一张比锅底还要黑的脸，坐在桌边的凳子上。</p>

在他面前的地上，旱烟杆子被摔断成了两截。</p>

左手边，站在谭氏，刘氏。</p>

右边，则站着孙氏，鲍氏，杨若晴。</p>

不远处的床上，杨华明脑袋上缠着一圈纱布。</p>

纱布外面还渗出了血。</p>

他躺在那，哼哼唧唧，每一下呼吸都会牵动伤口而倒吸一口凉气。</p>

老杨头虎目环视过屋内一圈，最后落在鲍素云的身上。</p>

“从前以为你是个省心的，现在看来，你就是和祸害！”</p>

老杨头厉声训斥鲍素云。</p>

“这一切，都是你挑起来的，你看看你四哥，被折腾成啥样！”</p>

老杨头手掌用力拍着桌面，拍得烈烈作响。</p>

谭氏在一旁用仇恨的目光瞪着鲍素云：“她是个浪、货，弄得咱家宅不宁，兄弟反目，这种女人咱老杨家不能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