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样子的！”</p>

杨华明冲了过来。</p>

“是我大哥不用心，叫他出来烧香莫抽旱烟，还要抽，火星掉到地上把茅草给点着了……”</p>

“老四，你瞎说啥呢！”</p>

老杨头喝了杨华明一嗓子。</p>

杨华明一脸憋屈。</p>

“为啥不能说？只要长了眼的，都晓得这火是咱老杨家挑起来的。”</p>

“既然是咱老杨家挑起来的，我就要把那个始作俑者推出来，为啥要咱一个个帮着大哥背黑锅？”</p>

杨华明的嗓门，吼得比老杨头的嗓门还要响亮。</p>

老杨头怔住了，呆呆看着杨华明，最后气得脸色都变了。</p>

边上，杨华忠和杨华洲都过来劝杨华明，“算了老四，少说两句，今个过年。”</p>

“是啊，火扑灭了就成了，大家都甭说了。”</p>

里正和其他村民们看到老杨家父子两个都吵起来了，质问的话也都不好再说了。</p>

“你们家老大呢？咋没见他人影？”</p>

人群中，有眼尖的问。</p>

众人这才发现，杨华安当真不在。</p>

老杨头四下张望了一番，“奇了怪了，先前扑火的时候，我还听到他咳嗽，那声响就在我跟近不远处呢，哪去啦？”</p>

这时，骆风棠的声音从一旁那堆烧焦了的树木后面传来。</p>

“大家快来啊，杨大伯在这呢，他昏过去啦！”</p>

众人皆惊，赶忙儿围拢过来。</p>

果真，杨华安躺在地上，脸上被烟灰熏得跟黑炭似的。</p>

眉眼紧闭，一动不动。</p>

“福伯呢？福伯快来呀！”</p>

“来了来了！”</p>

上山烧香的福伯也赶紧奔了过来，把供奉祖宗的茶水都灌给杨华安了。</p>

又是推柔，又是其他的折腾，杨华安一阵剧烈咳嗽后，总算是睁开了眼皮。</p>

看到这么多人围着自己，又瞅了眼周围这大火之后的树林，杨华安想起来了。</p>

“呃……咳咳咳……”</p>

他又是一番撕心裂肺的咳嗽，恨不得把肺都咳出来。</p>

却没人给他拍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