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p>

杨华梅手里原本捧着一碗茶，正准备给谭氏续水呢，陡然听到刘氏这番话，手一抖，茶碗掉到地上。</p>

谭氏最喜欢的那只白底青花的瓷碗就甩成碎片了。</p>

“娘，我……我回头赔只一模一样的给您！”</p>

杨华梅咬着唇，撂下这话赶紧蹲下身小心翼翼收拾着地上的碗块碎片。</p>

谭氏黑漆漆的眼睛却紧紧盯着杨华梅那苍白的脸。</p>

杨华梅感觉到头顶有一道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那种感觉，就好像被一座山给压在心口上似的，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p>

捡到手里的碗片又滑落到地上，伴随着眼泪一块儿掉到地上。</p>

先前还呱唧呱唧的刘氏，这当口也识趣的暂闭了嘴。</p>

她目光闪烁着，站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看着这母女俩，同时，那手悄悄伸向了桌上，将那盘子猪耳朵拌花生米拽到自己面前。</p>

看戏，空看就没意思了，嘴巴里得嚼吧点啥才过瘾是吧？</p>

终于，谭氏还是颤抖着出了声。</p>

“梅儿，你四嫂说的，可是真的？”</p>

“我给你的金镯子，你除了拿出一只来盖宅子，余下的那只到底还是贴补给了大白？”</p>

杨华梅垂着头不吭声。</p>

但这也就代表默认了，默认刘氏呱唧呱唧说的那一堆都是真的。</p>

谭氏突然抚着心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p>

“娘，你咋啦？是不是心口不舒服啊？”</p>

杨华梅意识到什么，赶紧抬起头问。</p>

谭氏绷着脸抚着心口，不搭理杨华梅。</p>

杨华梅赶紧起身，伸出手来想帮谭氏轻抚几下，却被谭氏狠狠推开。</p>

杨华梅没提防，而谭氏用力极大，杨华梅直接被推得跌坐在地。</p>

手甚至还撑到了地上的碎碗片上，顿时就见了红。</p>

杨华梅倒吸了一口凉气，看到自己的手，疼到眼泪大颗掉下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