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师”是一个灵活的称号，既像是某种官职，又带有尊者和监护人的色彩，对龙王这位外族人来说，最合适不过。</p>

舒利图受到称赞，脸还有点红，“方先生如果肯做军师，更是再好不过。”</p>

方闻是早就坐稳了这个位置，连连点头，“很好很好。”</p>

双方客套了几句，阿哲巴问：“跟近侍军交战的事情，龙王考虑好了？”</p>

顾慎为考虑得已经差不多，但还是想了一会，“整顿我军的进程还得再快一点，五天之内，殿下就应该成为唯一主帅。”</p>

“有军师帮忙，我想应该没问题。”舒利图努力做出大人的样子，虽然仍是傀儡，但这还是第一次，他发现自己有发言权。</p>

方闻是也做出保证，“五天，嗯，问题不大，得赶制一面新帅旗，来不及的话，就在日影王旧旗上改造一下。”</p>

“三天之内，我会弄清楚近侍军士兵到底在想什么，我不相信十万人的军队会被几名神棍操控住，其中必有重大漏洞。”顾慎为右手按在桌面上，开战的决心没有动摇。</p>

方闻是最了解龙王探查军情的手段，这很必要，也很让他担心，因此提醒道：“龙王切勿以身犯险，大都尉前车之鉴……”</p>

“军师无需担忧。”</p>

龙王没有给出明确回答，方闻是只能叹气。</p>

顾慎为单独留下阿哲巴，“有件事情很奇怪，昨天那个年轻萨满，好像对你有些怨恨。”</p>

那名萨满说出一堆威胁，临走前特意多看了阿哲巴一眼，顾慎为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将它排在诸多疑惑比较靠后的位置。</p>

“他不只是恨我，而是恨所有贵族军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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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p>

“呃，是这样。”阿哲巴犹豫了一会才说出那桩数年前的“丑闻”，“大概是四五年前，一名千夫长和一个女人好上了，详情众说纷纭，总之不到一年，千夫长服役期满返回旧部，那个女人却**了。萨满是女人的哥哥，为此闹了一阵，可不少军官作证说他妹妹是……**，勾引过许多军官，让这事不了了之。”</p>

年轻萨满从此恨上所有贵族军官。</p>

“会不会是他鼓动士兵屠杀军官？”</p>

“不太可能，只有大萨满在军中有点影响力，普通萨满不过就是杂役而已。”</p>

阿哲巴轻视仇恨的力量，顾慎为没有纠正，点头示意他可以离开了。</p>

想要深入近侍军，光凭一个人实在过于冒险，得组建一只配合默契的小队，顾慎为正要命令帐外的龙翻云前去请人，两位客人却不请自来。</p>

莲青过来辞行，顾慎为尽力挽留，“如今草原纷争四起，到处都不安全，你何不跟随大军一块回西域？”</p>

莲青拒绝，“我就是一名和尚，身上无钱无宝，没什么可担心的。”</p>

“和尚既然坚持，我也不劝，可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想给和尚添些累赘，可否？”</p>

“龙王是想捎些东西回西域吗？没问题，信得过我就行。”</p>

“信得过，打点这些累赘需要一点时间，和尚能否再等一天？”</p>

莲青皱起眉头，“多大的东西，难道还得用车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