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上官如来这里不是继续谈判，她带来龙王的新协议，“龙王说，他对小阏氏的建议很感兴趣，既然多敦王子在整个建议当中只是附带条件，龙王希望先让多敦王子出局。”</p>

“呵呵，龙王还真是难对付，他什么都没答应，只是感兴趣，就让我付出巨大代价。”</p>

“龙王说明天他会实现小阏氏的第一个条件。”</p>

第一个条件是舒利图正式宣布迎娶小阏氏。</p>

小阏氏寻思良久，终于说：“好，就是明天，我和龙王都会如愿。”</p>

上官如长出一口气，“我的任务完成啦。”</p>

外面已是深夜，上官如走在军营里，身后跟着红蝠，她不喜欢自己现在的角色，隐瞒、试探、猜测、忠诚、背叛，这都是她好不容易抛弃的东西，如今又都回来了。</p>

龙王仍在等她，上官如转述小阏氏的回答，最后说：“我不知道你跟她达成什么协议，但是我要提醒你，小阏氏并不可信。”</p>

顾慎为点头表示同意，在几番犹豫之后，他还是将小阏氏的建议向军师合盘托出，方闻是跟龙王一样吃惊，也更加谨慎，力主从长计议，但是觉得可以先利用小阏氏击垮多敦。</p>

顾慎为因此来找上官如。</p>

她已经完成任务，顾慎为将前因后果也对她说了一遍。</p>

上官如竟然没有表露出惊讶，“这像是小阏氏会做出的事情，明天舒利图宣布会娶小阏氏，她呢？会怎么做？”</p>

“她会公开自己与多敦的私情，这段私情在老汗王活着的时候就已开始，北庭人，尤其是近侍军士兵，是无法接受这一点的。”</p>

“多敦就此身败名裂。”</p>

“对，舒利图会保住多敦的性命，风平浪静之后把他送给小阏氏当礼物。”</p>

上官如觉得哪里不对劲，“说实话，我更不相信小阏氏了，她会喜欢一无所有的多敦吗？女人都希望……算了，你自会做出判断。”</p>

“我会提防的。”顾慎为说。</p>

夜越来越深了，上官如独坐帐内。</p>

外面的杀手逡巡不进。她曾经无意中被一个小姑娘发现踪影，惹得主人不高兴，所以她得比从前更加小心，何况她也不急着将偷听到的内容告诉主人。</p>

她没有义务保护龙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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