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慢慢浮起，露出水面的时候拥吻在一起，完成他们该做的事。</p>

让顾慎为感到惊讶的是，他心里隐藏的那只野兽竟然没有露头，一切都那么自然而然，高山之上，天空之下，人的本能似乎也回归到本来面目——不受压制，也没有喷薄的**，只有愉悦，最纯粹的愉悦。</p>

上官如站在崖边，张开双臂，毫不羞涩地向天地展示自己的身体，大声喊道：“我叫上官如。”</p>

她不太满意，这声音里还是有一点压抑，于是更大声喊道：“我叫上官如！”</p>

她扭头看着他，目光中半是温柔半是挑衅。</p>

他也走到崖边，深吸一口气，几次张口却没有发出声音——喊出自己的真实姓名竟然是一件如此困难的事情。</p>

“我叫上官如！”她又喊道，更加放松，更加纵情，“他叫顾慎为！今天，我们相爱了！”</p>

“我叫……顾慎为。”他的声音显得底气不足，于是又重来一遍，“我叫顾慎为！”</p>

他说不出别的话，太多的情绪同时涌起，似乎要趁机突破多年以来的束缚，他得重新将它们送回牢笼。</p>

“好冷。”上官如说，心中没有更多的要求。</p>

顾慎为拿来自己的外衣，披在她身上。</p>

上官如噗嗤一声笑了，“我想起一件事。”</p>

“什么？”</p>

“据说老汗王最喜欢跟敌对部落的女人**，声称这样能享受到双重征服，这是不是你现在的感觉？”</p>

顾慎为一怔，神圣的氛围瞬间消失——上官如又像小时候一样口无遮拦，“你这个问题……你说话的语气有点像小阏氏。”</p>

“你在回避。”</p>

“这不是我的感觉，我没想征服你，你也没有被我征服。”</p>

上官如深深吸进一口气，“为什么双方都感到愉悦的事情，会用到‘征服’这个词呢？”</p>

“有时候得到愉悦的只是其中一方……我想咱们该回去了。”</p>

“哈哈，我猜你从小就很害羞。”</p>

“即使我不害羞，也回答不了你的问题。”</p>

“我是不是越来越没羞没臊了？”</p>

“有……一点。”</p>

“我让你清楚地看到我，这就是我，别记得我从前的模样，也别管我今后会变成什么模样，答应我，只记得现在的我。”</p>

顾慎为点点头，没有提出同样的要求，因为他早已不知道真实的自己是什么样子。</p>

他望向千骑关，心里开始琢磨攻破坚城的计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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