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文浩有三个儿把。因为姓牛，又都笨拙得可以，还一个个都是见了美女就眼红的料，所以被人把他们三兄弟说成三个牛头！”</p>

“意思是说，除了那个老.....老牛头，还有二牛头，三......三牛头喽！”司马相如说完，便嘿嘿地笑，“老牛爱吃嫩草，其他牛也爱？”</p>

“是啊，本来‘老牛头’这个绰号是给牛文浩的，可是人们最看不惯他大儿子大牛头趾高气昂的样子，说这个大牛头比他爹还好色，就把他叫成‘老牛头’了。现在最怕的，是老牛头的两个弟弟以给兄长举行丧事的名义，来接卓文君去吊丧。真是这样的话，那两个牛头是不是会看上卓文君，可就不好说了！如果卓文君被老牛头的兄弟中的一个看上，那他们哪里会让肥水流入外人田啊？”</p>

“哦，如果是那样，牛......牛家的丧事在头七之前就.....就要举行！他们可能明......明天就会派人从成都来到临邛啊！”司马相如说。</p>

“是这样啊！”王吉着急起来，“这事情还真的有些难办了！”</p>

“这……”司马相如想了想，“你不用担心，我明天会.....会想办法让他们回家的，他们一个也见不了卓文君的面！”</p>

第二天，临邛东城门外出现了一个算命摊子，一个驼背的老道士在算命摊子后面坐着，后面是一块布制招牌，招牌上是“预知生和死，能料祸与福”十个大字。</p>

驼背道士前面是一块摊开的补，上面摆着一个牛头骨。</p>

算命摊子才摆下不久，就见一路人马从成都方向迤逦而来，要进入临邛城去。</p>

领头的那个人像极了那天被夏侯豹杀死的老牛头。</p>

那个驼背老道士突然用拂尘反过来，一边敲着牛头骨一边念叨——</p>

老牛头骨，预知祸福。</p>

有难不避，是为蠢牛。</p>

大牛已死，二牛呜呼。</p>

三牛跟着，老牛受孤。</p>

若进临邛，必定朽枯。</p>

“不对！”领头的人忽然站住，望着口里念念有词的驼背道士发愣。</p>

所有人都同时转身看着那个拖长了声调喊叫着的驼背老道士。</p>

那道士一边念叨，一边却收了后面的招牌，那个牛头骨也不要了，扯了布，忽然一个旱地拔葱飞身而起，一下子就翻过了两丈多高的墙头，消失得无影无踪。</p>

只有地上的牛头骨在告诉着行人道士真的出现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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