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把刚才这些人扔的钱收起来，数了数装进包里。原来盒子里的钱，还放在那里。</p>

就在此时，一个路过的小女孩儿，扔进了盒子里两元钱。</p>

“谢谢。”</p>

二牛说了声。</p>

“多少钱？”</p>

“嘿嘿，三百二。今天给的不多，春天的时候，有一天最高给了五百九，再等一会儿，把那一百块钱收了，咱就走。”</p>

“这一百块是什么钱？”</p>

“一个大老板，开着一台劳斯莱斯，说是拜了一个什么仁波切为师。”</p>

“他师父叫他每天施舍，风雨不误，天天十点半左右到我这里来，扔下一百块钱就走。”</p>

“今年过年的时候，我说初七之前不出来，他就一天给我一千，叫我天天出来，等他施舍。”</p>

“你出来了？”</p>

“就等这一会儿，来回打车走，也用不了多长时间，我干嘛不出来？”</p>

是啊，别说过年期间一千块钱，便是每天一百，也非常合算了。</p>

即使别的收入不算，仅仅是每天这个一百块钱，都比那些保卫员和保洁赚得多。</p>

“二牛，想不到这一行里还有这么多门道啊。”</p>

“我是散户，也就是个中等水平，也不是人人都有这个机会。那些乞丐头，手下有一帮人，才赚大钱呢。他来了，你别说话。”</p>

一辆劳斯莱斯停下，下来一个五十来岁的男子，也不说话，扔下一张百元新钞就走。</p>

“好了，收工，到我家去，好好喝一顿儿。”</p>

二牛就开始收拾东西。</p>

“得得得，就你那个狗窝，我可不去。我开个房，咱俩今晚上好好聊聊。”</p>

几年之前，农珉还在京城的时候，二牛在一个小区的厕所边上，租了一个活动房。只有五、六平米，一个月三百块钱。</p>

农珉曾经在那里住了一晚，两人挤在一张床上，睡到半夜，农珉还从床上掉了下来。</p>

“还你**，你有几个钱？你以为我还跟以前一样啊？跟我走，这回就给你个惊喜。”</p>

二牛不屑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