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仅凭此四点，毫无有力佐证，说服力并不强。你可以有诸多说辞解释！但是，这种隐约之间的感觉，却始终萦绕在我心中！”</p>

刺史，狄仁杰开口了。</p>

“当天夜里，我便派内卫飞马前往洛阳，调取你的库档，意图查察你的出身，这或许有助于对判断你的身份有所帮助。”</p>

“可就在翌日一大早，天还没亮，你们就出了一个巨大的纰漏，那就是毒蛇杀人！”</p>

方谦沉默了，点了点头。</p>

“这一点，我有所预料！”</p>

“在使团被伏案中，有一个神秘的杀手叫做‘蝮蛇’。此人出手，有一定的仪式，比如毒蛇开道，湖丝手帕。当初在长安土窑营救你的时候，在废墟之中，我便发现了一张未烧尽的手帕。”</p>

“次日，我恰巧从元芳口中得知了东苑仆役为毒蛇袭击而亡的消息。这立刻让我联想到了蝮蛇，联想到了你方谦，当时我便猜测，蝮蛇是在与你暗中联系。”</p>

听狄仁杰这样说，李元芳一副恍然大悟的表现，眼中流露出钦佩之色。</p>

李羽还老样子，淡淡然的，只是双手抱怀，看起来更悠闲了，若不是不合时宜，他都想坐下学狄肥龙的气势了，这对以后起兵的时候有用啊。</p>

狄仁杰说着说着就来到了兴头之上.</p>

“接下来，你露出了第二个破绽！”</p>

“哦，是什么？”</p>

方谦好奇问道。</p>

“还记得，第二日上午，我寻你问话吗？”</p>

“记得。”</p>

方谦点了点头。</p>

“当时我问你，被囚禁在密道中的监房，有没有听到过什么动静，比如人走动的脚步声！你回答说因处独立监房，并未听到过什么动静！”</p>

“那时，我还在好奇，你为何发此问！这几日，我也深思过，始终不得其解！”</p>

方谦摇着头。</p>

狄仁杰轻轻笑道。</p>

“你若知道，幽州府库中的金银钱帛，都被假刺史等人暗中通过密道运出府库，你便明白了！”</p>

方谦若有所思，狄仁杰解释着。</p>

“当日晚上，我便再探密道。我让敬晖在密道中重重走动，脚步声听得是清清楚楚。试想，若搬运大宗银钱绢帛，发出的动静可比一人独步，大得多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