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琛站了起来，咬着牙，闭着眼，仰头质问。</p>

“阳明！”</p>

陈琛喊了身边的阎仁，听到公子召唤，阎仁自然凑过来。</p>

“公子，我在。”</p>

“查封销金窟，今日，马上！”</p>

陈琛拂袖而去，但是当他想要离开的时候，被销金窟的掌柜抱住了腿。</p>

“公子，等等啊，公子。”</p>

陈琛和阎仁的身份，这个销金窟的掌柜还是略知一二的，他知道别说是自己了，就算是王家都惹不起这些过江龙。</p>

他只能找机会保全销金窟的产业。</p>

一听到陈琛要查封销金窟，他的腿都软了。</p>

“公子，朝廷并没有禁用五石散啊！”</p>

这掌柜的嚎啕大哭，想要告诉陈琛他所知道的事实真相。</p>

“这天下酒楼青楼哪有不提供五石散给文人雅士用的啊？这...这五石散没有毒性，怎么能叫渎品呢？公子明察啊！”</p>

陈琛停住了身形。</p>

他扭过头，长长地喘了一口气。</p>

他再次蹲下来，询问这个掌柜的。</p>

“你说酒楼青楼都提供五石散？”</p>

陈琛的声调有些上扬，他觉得这个问题似乎比自己想象的要严重的多。</p>

“是啊，公子，五石散是补药，不是毒药啊。”</p>

这个销金窟的掌柜的还想给陈琛普及一下五石散。</p>

“呵，补药？”</p>

“五石散，又叫寒食散是吧？”</p>

陈琛慢慢地询问道。</p>

掌柜的只能点了点头，他不知道陈琛想说什么。</p>

“钟乳炼液，附子去皮，石英入味，辅以人参、干姜等佐料制成的吧？”</p>

陈琛笑着，将大概的药方说出来。</p>

“公子知道啊，那公子为何......”</p>

这个掌柜的看陈琛也知道这五石散的药方，心中奇怪为什么陈琛会有这么大的反应。</p>

“硫磺、钟乳、石英......”</p>

陈琛站了起来，他觉得古时候这些人都疯了。</p>

“你们吃的金石药，吃的都是你们自己的命！”</p>

陈琛的声音特别大，严厉而凶狠，和平日里的他完全不像。</p>

但是却让人没有办法忽视他的认真。</p>

“服药之后，会脸色发红、浑身发热，感觉精力旺盛，甚至会出现幻觉是吧？”</p>

陈琛大声地质问着，但是他并没有对着这个掌柜的。</p>

他是对着所有在场的人说的。</p>

“这是矿物中毒的表现！”</p>

“一直吃下去，吃上瘾了，你们会皮肤生疮溃疡，无比嗜睡，平日里也会狂躁至极，乃至中毒而死！”</p>

“你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