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业时代一到来，整个旧世界的丧钟就响起了，农民和城市工匠在同一个口号下团结起来：</p>

‘难道要开创新世界，还得讲究绅士风度吗？’”</p>

薛霸一通说罢，又粗声补充了句：“最后那句是大罗杰斯的话。”</p>

顾俊当然听出了意味来，所以死上一些人，有一些暴力、血泪和悲惨，是值得的吗？</p>

只要你能活下来，你的家人也能活下来，你的工资立即翻三倍，你会住上大房子，有了新阶级，过上新生活。</p>

你会支持瘟疫降临这样的转折点吗？</p>

微微恍惚间，顾俊仿佛听到了那个枯槁老人在说话：历史是由人创造的，由那些超凡伟大的人创造。发动战争是改变世界的方式，发动瘟疫也是改变世界的方式，而你是一个超凡者……</p>

滚出去，滚出我的脑子！顾俊压着心底那股躁乱，望向不远处做着试验的蛋叔他们，听着那难受的咳嗽声。</p>

不管黑死病有没有积极意义，这都不是制造瘟疫的理由。</p>

假如这场瘟疫席卷全球，权贵早就往冰岛、往南极跑去了，死掉的还不是些底层民众！</p>

“那么想通过降低人口来开创新世界，那我对你们有个建议。”顾俊心里说道，“你们全都立即**掉，不就是一个很好的方法吗？没了你们，这个世界会更好。”</p>

顿时间，那股耳语变得模糊起来，隐约还在说着：孩子，真实属于那些愿意接受真实的人……</p>

“阿俊，全球持这种观点的学者太多了。”薛霸又问道，“你想查什么？有清楚点的方向吗？”</p>

其实顾俊也不清楚，罗杰斯父子都是历史人物了，而且与安杰尔学派不同，他们的学说不是被打压的边缘异说，是长时间得到主流认同的。不过私底下，他们是否也有秘密结社，或者以他们的理念而秘密结社的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