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好像不同了，但一切还是这样。</p>

只是骤然间，可能也就影像的一帧之间，那边的于驰突然不见了，就那样消失了。</p>

顾俊心头一沉，脑部的剧痛更甚，于队长出什么事了？不对，是这个空间，时空……</p>

他有些难以把思绪整理清楚，一个念头就像有一千斤之重，这不正常，不该是这样，有另一股力量……</p>

影子，他看到了，自己有两个影子，模糊扭曲地纠缠在一起，一个是自己，另一个是那个女巫。那家伙还在跟着，跟进了图书馆，跟到了这里，粘着，潜伏着，一旦有任何机会，就如毒蛇般扑出。</p>

这种时空扭曲导致了他的虚弱，她正在利用这一点，试图争夺他身体的控制权。</p>

她想吞噬他，她一直都盘算着要吞噬他。</p>

但不是全然失败，也许这一次已有点成功……</p>

“可还是被我发现了啊……”顾俊咬着牙，忍痛凝神对抗着、驱逐着，“滚出去！”</p>

女巫没有现身也没有回应，而这个时候，他看到了什么，顿时一怔。</p>

在来路那边的书架之间，有一道身影走着过来。一个男人，穿着一身异域的麻布衣服，凌乱的长头发，满是伤疤伤痕的面容，皮肤都呈一种怪异病态的紫红色，那双锐厉的黑色眼睛中有着疑惑。</p>

“是我，是我自己……”顾俊骤然有什么明白了过来，“一直都是我自己。”</p>

那道黑影，他当时看到的黑影，是他自己。</p>

现在的他对于当时是存在于未来，当时的他对于现在是存在于过去。</p>

没什么现在，是未来与过去的对话。</p>

“你是谁？”这时候，那个图书之间的男人朝这边问道，或者可以将其称为恶梦人。</p>

顾俊记得这段对话，知道接下来，恶梦人会问“你是谁？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