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哪家女子？”</p>

“是司空长风的女儿，司空千落。”</p>

“朱雀使啊。朱雀使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他的妻子很美，想必女儿也是个美人，挺好的，就是江湖上的人，心太野，待不住的。比如宣妃，宣妃她走了吗？”</p>

“走了。”</p>

明德帝停住了脚步，但很快又朝前走去：“走了就走了吧。”</p>

“你那姓雷的兄弟怎么样了？”</p>

“还好，受了点伤。”</p>

“他想做官吗？”</p>

“不想，只想做个大侠，然后打遍天下无敌手。”</p>

“比他父亲聪明。”</p>

“父皇，你怎么开始说笑了？”</p>

两个人就这么闲聊着，像是父亲与儿子拉着家常，一路聊着就聊到了一处偏僻的寝殿。</p>

萧瑟从没来过这处寝殿，也没想到宫内还有这么破旧的寝殿，看着似乎很多年没有人住了。</p>

明德帝正欲推门而入，却忽然停住了手，问道：“如果孤当年不顾一切，不让若风死，那么现在会怎么样？”</p>

萧瑟沉吟许久，答道：“一条分岔路，当我们做出了一个选择后，就永远看不到另一条路的风景。是仙境还是悬崖，谁也无法得知。”</p>

明德帝点了点头，收回了手，转身道：“我们回去吧。”</p>

雪下得越来越大了，明德帝回去的步伐，似乎瞬间苍老了许多。</p>

三日之后，明德帝驾崩。</p>

边关连失三城，九百里告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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