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好。”吹着吹着，楚曦晨忽然说。</p>

越清**他的发丝，其实并没有听太清楚，但隐隐约约知道楚曦晨夸了他一句，于是敷衍地“嗯”，他还在纠结暗恋、或者夏天。</p>

如果是暗恋，楚曦晨会暗恋谁？也没听说过高一有什么质优的美人，楚曦晨在几班来着……八班，八班有好看的姑娘吗？楚曦晨同桌是男的女的……男的，不可能……他到底暗恋谁？！</p>

越清在那里胡思乱想，手上失了准头，吹风机对着楚曦晨的脸一阵狂吹，他张开手掌捂住眼睛，忍了一会儿去抓越清缠着自己发丝的手。</p>

“……啊抱歉。”头发已经吹干，越清放了吹风机，把大灯全部关掉只留一盏台灯。再一看时间已经快要凌晨，越清生怕明天楚曦晨在考场上睡着，催着他去睡觉。</p>

滚进被窝，外头电闪雷鸣，雨滴打着窗户，这边温暖如春，倒也有些舒适。越清刚舒适了一秒钟，就被人扰乱睡意――楚曦晨碰了碰他的脸颊。</p>

“干什么？”</p>

楚曦晨凑过来，呼吸不知道落到哪里，惹人心痒，他无意识地撒着娇，恐怕平时杀了他他也说不出这话来……他轻声问道：“抱抱我，好吗？”</p>

越清难以形容地僵硬在原地，被意识只剩一点儿的楚曦晨抬手拥上来，嘴唇挨到锁骨前方，只差最后一分的距离。</p>

他正如遭雷击般震惊着，楚曦晨又添一句：“……爸。”</p>

暧昧碎尽，只剩无奈。越清简直无可奈何，扬手按住楚曦晨后脑，心想**是克星，这样心尖的一点柔软又被莫名其妙地勾起，他想，算了，反正都到这一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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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梦。</p>

第二天天光大亮，暴雨过后的天气格外清新。楚曦晨烧也退了，晕车症也不那么难受了，在阳光里睁开眼皮，顿时愣得不敢吱声。</p>

越清在他对面，锁着眉抿着唇，一点红痣像血，在闭合的右眼皮上沉睡。楚曦晨沉默了一会儿，昨夜那么乌七八糟的回忆争前恐后地涌上脑海，奶糖、占便宜、抱……天，他现在挖洞钻进去还来得及吗？</p>

来不及了，越清眉头舒展，似有不适地低哼一声，慢慢悠悠地睁开了眼。一大早上就看到面红耳赤的楚曦晨，知道他病也好了也不难受了。想起昨天越清就气闷，不讨回这口气他就不是越清。</p>

不等楚曦晨遁地潜逃，越清一掌掐住他的下巴，阴森森问：“终于醒了啊，昨天可算是折腾死我了。”</p>

楚曦晨弱弱地说：“对不起。”</p>

“对不起顶什么用？”越清本想来招大的，转念一想，松了手起身道，“先起床，比完赛再收拾你。”</p>

一路兵荒马乱吃了早饭，楚曦晨和越清去和同学们集合，带队的老师早就在那望穿秋水，一见楚曦晨到了立马塞给他一张注意事项，道：“走走走，大家都等你呢。”</p>

“对不……”</p>

道歉说了一半，被越清给推没了，楚曦晨跟他一起坐上大巴，听他在边上冷冷道，“道什么歉没用，以后对不起少说几句，不然就留着跟我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