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难看，出了饭店被冷风一吹，越清脑子清醒许多，他担心楚曦晨在路上，到这儿找不着人。于是在门口盯着玻璃犹犹豫豫，给楚曦晨打了电话，等接通的时间很长，他张口在玻璃上呼气，手指在雾气上涂涂画画。</p>

终于接了，声音微弱：“喂？”</p>

越清画了颗心，问：“你在哪儿？”</p>

“城郊公园。”</p>

越清左右看了看，没有人，来来往往都是上班族，公交车呼啸着过去，蹭起扑面冷风，他抹掉那颗心追问道：“哪儿？我就在这里，没看见你。”</p>

楚曦晨在那边停了很久，好像在辨认方向，看清了才说：“在进门右手边那条路的第二条长凳上，身后全是杨树，你认识杨树吗？”</p>

越清猛地跳起来，拦了辆出租车说：“去城郊公园。”楚曦晨在电话里听到了，“啊？”很疑惑很虚弱的声音。</p>

就这么后知后觉？！昨天还发了高烧，病得话都说不清楚，现在一听声音也鼻音很重，简直叫人干着急，越清急中生怒，骂道：“**，你走错了，你到底是不是本地人？！”</p>

楚曦晨没出声，越清又吊着一口气催司机快点儿，一连催了几句，司机说：“这是最快的，再快就超速了。”同时电话里楚曦晨说：“我在这儿等你。”</p>

“滴――”电话挂了，长音在耳朵里轰鸣不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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