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吻下去的时候，越清的心跳犹如打鼓，想着心中若是真有小鹿也就撞死算了。楚曦晨心中想闪避，却被迫掐了下巴张开牙齿，他觉得自己的下颌骨都要被捏碎，在越清手里呜咽不止。视野又瞥到越清右眼上那颗红痣，觉得今天它比以前更红。</p>

这样下去又算什么呢？害怕逃避的事成了真，楚曦晨哭得眼睛都肿了，被心中的道德感压得喘不过气。越清心满意足地抹掉他的眼泪，拉着他起身，楚曦晨站不稳，他就把人背起来。</p>

在站台等公交车，越清把衣服外套披在楚曦晨身上，用手量他的体温，不是很热，心中庆幸高烧没有复发。</p>

楚曦晨眼角嘴唇红肿，攥着越清外套的领子发呆，过了一会儿抬起头，越清正看着他，他问：“这算什么？”</p>

“算我跟你在一起。”越清蹲下来，换楚曦晨居高临下，越清仰头看着他印着泪痕的脸颊，很有种冲动再去亲他，好歹忍住了，他握住楚曦晨的手，问：“楚曦晨，我做你男朋友好不好？”</p>

楚曦晨蓦地睁大眼睛，像受了惊吓的猫，血色一点点爬上脸颊，他的神经被“男朋友”三个字切割，流着血，脑海又放了烟花，在开心。答应吗？可是谁都不会允许，不答应吗？他心乱如麻。</p>

“还要吊着我？”越清算是明白了，楚曦晨害怕。他又何尝不怕，可要是谁都怕的话就这样两厢焦灼一同错过？他不是懦夫，走一条布满荆棘的路尽管很疼，可若是拖着楚曦晨一起，又有什么好怕。他慢慢松了手，心想还是回去从长计议，并不急于一时。</p>

谁知手抽到一半，被楚曦晨拖住了。越清惊讶，楚曦晨却是被他弄怕了，不知什么时候眼泪又出来了，他一抽一抽地道：“我、我……我总梦到你。”</p>

不等越清反应，楚曦晨又俯**，两人用一种并不舒服的姿势互相拥抱，接着感冒楚曦晨的眼泪格外泛滥，水滑进越清衣领里，湿润又温热，楚曦晨胡乱地把嘴唇蹭在越清耳朵上，字不成句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生病想你，睡觉想你，写题也在想，我怕不是疯了……所以别不理我，我、我答应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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