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来了，越清把眼一抬，收起手机冷声道：“躺下。”</p>

楚曦晨听话躺下，一张脸比昨天气色好多了，越清看着就想起楚曦晨昨晚满头冷汗的脸，那股火又慢慢烧起来，问道：“你还有什么不能碰的，不如一并告诉我。”</p>

“什么？”楚曦晨小心地问，并不能理解他的意思。何况越清看起来似乎有点生气，他更是迷惑。</p>

“不能吃冰吃辣，还有什么过敏的么？酒精牛奶生海鲜？花粉灰尘紫外线？”越清伸手在他额上探了探，语气缓下来，“说到底还是赖我。问你妈妈又太暴露，不然我问问洪启去？”越说越偏，“把养你的注意事项记一记，刻在我家墙上，每天背一遍，不然指不定哪天又不小心吃了闻了什么，半夜来个惊魂医院行。”</p>

楚曦晨：“……”沉默片刻说：“你怎么这么能说……”</p>

“我可再经不起这惊吓了。”越清没开玩笑，很认真地盯着楚曦晨的眼睛，红痣晃着，道：“已经问了，你舍得让我不仅舍近求远，还去碰人家的钉子？”</p>

楚曦晨缩起来，脸埋到被子里，声音闷闷的：“没有了，只有轻度胃肠炎，还有不能喝酒，一点儿都不行，我妈说我醉了就疯了。”</p>

越清点了点头，低头打在手机备忘录上。</p>

过会儿见他还蒙着半张脸，越清轻飘飘道：“别躲在下面偷笑了，我不知道你？”</p>

楚曦晨放下被子，露出一对浅浅的梨涡，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儿。</p>

住院只住了一天，周二重新上课。趁着下课的间隙，楚曦晨准备去打热水，还没走近就看到一大堆同学挤在热水供应处。楚曦晨不喜欢排队和拥挤，拿着瓶子就打算回去。</p>

“喂。”有人按住他的肩膀，声音很熟悉。</p>

楚曦晨转身，越清塞给他一个保温瓶，道：“省的排队，跟别人挤来挤去的，看着多糟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