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出门时，楚曦晨习惯想一想有没有遗忘什么，学生卡作业试卷书本，确认无误后才踏出门。在公交车上摇摇晃晃的时候，又想起越清昨晚托他帮忙拿个快递，恰好差点错过，楚曦晨连忙出声：“师傅！下一站有下车！”</p>

快递盒长宽跟一张A4纸差不多，也不重，楚曦晨掂量到校门口。一眼见到越清在阶梯上坐着，手里还拿着本小册子，正在认真研读，有早来的同学对他报以见了鬼了的眼神。</p>

楚曦晨悄悄走过去，正想出声吓人，越清把书往下一放，仰头看着人：“干什么呢？在文具店前就开始鬼鬼祟祟的。”他笑着：“想吓我啊，你还嫩了点儿。”</p>

“你最厉害行了吧！”楚曦晨把快递丢他怀里，越清接住起身，和他一起往学校里走。他一边走一边把盒子拆了，楚曦晨瞥了一下，表情一言难尽道：“……你还有这种爱好？”</p>

盒子里是只小熊玩偶，看起来可爱倒是可爱，只是对于一个十八岁成年人来说，可能有点幼稚。</p>

越清晚上该不会还抱着它睡觉吧？楚曦晨脑中已经有了画面感，越清在他头顶一揉，说：“想什么呢你。买给林戚的，他今天生日。”</p>

楚曦晨忍了一会儿，说：“林戚绝对不可能喜欢这个。”</p>

“他也什么都不缺，我只能给他这个，别看不起谁，这可是百度送朋友礼物榜第一。”越清把快递盒子塞进**桶，自信道。</p>

楚曦晨说：“怎么都可以，不过你别给我送这个，我真不需要。”</p>

他们走到了分叉口，又得分别，越清偏头扫了一眼楚曦晨的侧脸，笑道：“担心这个干什么，玩偶是送朋友礼物榜第一，你是我朋友吗？”</p>

“……”好有道理啊。楚曦晨霎时晴朗起来，往高二教学楼那儿走了两步，又转回来，笑着说：“那再见了，对象。”</p>

越清被喂了一口糖，喜滋滋地回教室，一连看了十页书，才等到挂着两个黑眼圈的林戚来上课。林戚收礼物的表情完全没楚曦晨想象中那么崩溃，还说了声：“谢谢。”</p>

越清和他是同桌，加上今天心情又比较美丽，于是关心道：“你又怎么了？失眠这么严重，不看别的地方我还以为这儿来了个国宝，喂你竹子你吃不吃啊？”</p>

林戚冷冷道：“睡不着需要理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