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曦晨纠正他的话：“是长长的一个月。”</p>

“啊？”男生愣住，接着恍然大悟。原来楚曦晨是分秒必争，把一个月当成一年来过，难怪他分数涨得那么快！他也要这样！他倾情握住楚曦晨的手，动情道：“谢谢你教我这个道理，我以后也会珍惜时间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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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曦晨不明所以，抽回手，转身走了。</p>

十二月底，雪花簌簌。楚曦晨在临近天暗的时候经过操场，有个人戴着顶鸭舌帽在那儿冒雪打球，那人身形修长，衣着全黑，他蓦地心惊，跌跌撞撞地冲上去：“越……”</p>

男生转过来，无人注意的篮球在球场上滚远，一张全然陌生的脸撞入视线，楚曦晨死了心，勉强露出露出一张笑脸：“对不起，我认错人了。”</p>

他转身要走，男生却叫了他的名字：“楚曦晨？”</p>

楚曦晨又停住脚步，回过身，那人摘下半戴的口罩，露出的五官非常熟悉，略一回想很快就想起来，这个人他确实见过，正是那位跟林戚拉拉扯扯一直关系不明的冷酷男生。</p>

他想不到未曾交谈过，这人还记得自己，于是急忙打招呼：“是你啊……”</p>

男生体贴道：“我姓贺兰。”</p>

贺兰看起来并不想和楚曦晨促膝长谈，他如楚曦晨凭外表揣测的那般进退有度，待人虽不冷淡，但也绝对算不上亲切。他叫楚曦晨的名字，原因一定是只为了问这一句：“林戚最近怎么样？”</p>

楚曦晨说：“还好，气色很好，但是没有长高。”</p>

贺兰的表情出现了一些松动。楚曦晨物伤其类，心道他们也算同是天涯沦落人，正想安慰一句，贺兰转身走远了，他捡起那个篮球，再回来时帽子上落满了雪花。</p>

“越清会回来。”对楚曦晨说完这一句话，贺兰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走了。</p>

楚曦晨在原地发呆，直到鼻尖上都沾上一片温凉，他恍惚抬指，还以为是越清在抚他的鼻尖，须臾连视线都朦胧起来，只为这充满希望的一句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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