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楚曦晨和越清打算出门散步，也顺便看看烟花。楚曦晨从楼上把医用拐杖拿下来的时候，看同学回来的楚曜都惊了，道：“你们拄拐去散步？”</p>

楚曦晨没觉得有什么不对，道：“不行吗？”</p>

那画面一定很美。楚曜稍微想象了一下，觉得眼珠子有点儿疼，遂低头继续摆弄刚刚他同学送给他作新年礼物的AI机器人，假装什么都没听见。</p>

越清在门口大喊：“人呢？！拿个东西拿到火星去了？！”</p>

楚曦晨匆匆过去，越清见到人就熄火。接过拐杖，看见楚曦晨肩上搭着条围巾，才缠了一圈，方知道他刚刚在戴围巾，于是摸摸鼻子，说：“我来帮你戴吧。”</p>

楚曦晨走近了点儿，越清低头看着他的脸，小心又细致地绕了两圈，还打了个结。把脸一遮，楚曦晨的脸就只有一点点，更显眼珠清澈，人就像只被包住的小猫似的，谁看了都得心生怜惜。</p>

越清低头在他额发上一亲，同时松开了双手：“好了。”</p>

这一晚天幕的烟火如百花齐放，声音震耳，说话都要见缝插针。所幸天气正好，除了冬天的寒气，没得又无端发些狂风冷雨的，坏人心情。唐人街的气氛热闹得像国内，满目都是晃眼的红，在这儿散步，甚至有种走街串巷的错觉，大概是因为路过的小摊位摊主皆面带笑容，热情好客。</p>

楚曦晨揣着手和越清走了两条街，在越清又把一个买的中国结塞到他口袋里的时候，忍不住说：“你够了点，买那么多干嘛？人家一叫你帅哥你就乐得找不着北，冤大头啊你。”</p>

一路走来，越清几乎每个小摊都光顾了，什么小东西买了又都往楚曦晨口袋里塞，这都快满了。</p>

越清道：“做人开心最要紧，来，这个也很适合你。”他拿起一个瓷娃娃，那陶瓷用红绳吊着，尺寸不过食指大小，却做得很精致，脸上点着两抹鲜艳的腮红，脸蛋胖乎乎的，看着十分精巧可爱。越清低头问价钱，买好了，拿起来问楚曦晨：“像不像你？”</p>

憨态可掬的瓷娃娃在眼前晃啊晃，楚曦晨垂下眼睛又抬起来，围巾下的脸颊有点热，说：“一点儿都不像。”</p>

“我说像就是像，收着。”越清把挂饰塞进楚曦晨的口袋，这下右边终于都满了，楚曦晨终于不得不把缩在里面的手抽出来，给新到来的礼物腾出空间安放。</p>

他弯起眼睛，笑道：“来，我还有个空口袋，手放这儿。”</p>

楚曦晨十分佩服他的套路，把手伸进去，还在感叹：“你怎么那么多花样。”</p>

“因为我对象是个木头脑袋，平时也不懂给我发发糖。没糖吃的孩子成了精，干什么都想着怎么让他多亲近我一点儿。”越清信口编了个理由，右手还拖着病体呢，嘴上光说却能说出座百花园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