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等兵终于不唱了，呆呆地看着参谋长。</p>

参谋长怒道：“告诉我，三个联队是怎么被打败的？”</p>

二等兵呢喃地说：“不是打败，不是打败……”</p>

参谋长喝道：“不是打败，怎么只剩下你。”</p>

二等兵呢喃道：“不是打败，是歼灭，全军覆没。我，我还活着吗，还活着吗？不，我死了，死了……他们都没有开枪，一万人，都没有开枪……那是因为，我死了……”</p>

松井石根知道，这名二等兵废了，精神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灵魂早已出窍。</p>

二等兵呢喃着：“我看到，很多黑人士兵冲进我们的国家，任意侮辱我们的女人。可是，我们还是笑着把女人往上送……这就是我们的结局，我们的结局……”</p>

松井石根知道，岳锋创作《草帽歌》时，曾经说过，某帝国开始一帆风顺，但最终被什么“小男孩”与“胖子”打败，该国的女人被对方黑人士兵凌辱。</p>

他从来不认为这帝国是自己的国家。</p>

如今，二等兵这么一说，让他心中闪过阴影，暗忖：难道我们打生打死，只能有那种结局吗？</p>

参谋长一挥手：“把这家伙带下去，好好医治吧。”</p>

两名警卫二等兵带下去。</p>

松井石根道：“我想，岳锋一定采取某种战术，让水井放弃火力侦察，致使对方发挥手榴弹密集攻击。综合战术，一定有综合战术！告诉冈村宁次、犬养强，提防对方的综合战术。”</p>

参谋长不解：“奇怪，他怎么知道我们派三个联队前往？难道是内奸告诉他的？”</p>

松井石根叹了一口气，道：“什么可能都有。只是，岳锋不像那种把希望寄托在间谍身上的人，他一定有自己的杀手锏。”</p>

这时，通讯官拿着电报走过来，道：“那个人，要求核实我方玉碎人数。他认为是一千一百三十九人，只有一位二等兵生还。”</p>

八嘎！</p>

明白了，他故意不杀那位二等兵，是用他来羞辱我。</p>

可恶啊！</p>

松井石根猛地一拍桌子，吼道：“告诉他，人数确认。”</p>

参谋长担忧地说：“大战还没有开始，玉碎的人就达到一万六千九百二十五人。难道，他真的有把握，杀害我二十万帝国勇士？虽然我国有一千万兵源，但每死一人，都是巨大的损失。”</p>

松井石根再拍桌子，大声道：“告诉冈村宁次，封堵好牛首山。抢时间，把路修好。路，是我们的命脉。没有命令，机械化部队无法快速运转，重武器无法运进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