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州服了，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摸出盒烟，递给他一根，自己也抽了一根出来。</p>

两个大龄单身老男人深夜将近十二点，坐在警局角落里沉默着，忧郁地吞云吐雾，其中一个一身血窟窿才刚堵住。</p>

吐了一会儿，陈妄忽然说：“孟婴宁电话，有么？”</p>

他这个问题和今晚发生的事情以及刚刚讨论的话题跨度都有点过大，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去，陆之州一时间有点没反应过来：“有，怎么了？”</p>

陈妄指间夹着烟，垂手：“给她打个电话。”</p>

陆之州：“……”</p>

陆之州瞪着他：“陈妄你是不是有病，半夜了，你一男人没事凌晨十二点，给人家小姑娘打什么电话？”</p>

“那条街，孟婴宁家门口，”陈妄说，“我今天晚上是送她回去。”</p>

不太放心。</p>

陆之州明白过来：“你是怕她……”</p>

陈妄没说话。</p>

陆之州掏出手机来，调出孟婴宁的电话号码，递给他。</p>

陈妄看了一眼：“你打，不用说别的，她没事儿就行。”</p>

“……我**？”陆之州压着嗓子，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为什么我打？”</p>

陈妄把烟掐了，懒洋洋地说：“你不是说了么，我一男的，半夜给小姑娘打电话，不合适。”</p>

“……”</p>

陆之州心道我**难道就是个女的？我打就合适了？</p>

你自己放心不下，为什么要我遭受这种折磨？</p>

陆之州看了一眼男人此时浑身是血惨不忍睹让人想垂泪的造型，这口气还是忍下来了，电话拨过去，按了免提，手机举到两人面前。</p>

刚按下去，动作一顿。</p>

听着那边还没接起来的忙音，陆之州又有难处了，匆忙低声问：“这都几点了？人肯定都睡了，我找个什么理由？”</p>

“想她了。”陈妄随口胡扯。</p>

陆之州崩溃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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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没说完，电话被接起来了。</p>

陆之州闭嘴了。</p>

那边也一片安静，几秒钟后，小姑娘带着困倦睡意的软糯嗓音响起：“喂……”</p>

尾音拉得很长，沙哑黏腻。</p>

陈妄一顿。</p>

忽然有些后悔让陆之州打这个电话，听到她这种状态下的这把嗓子。</p>

陆之州看了他一眼，试探开口：“那个，婴宁？”</p>

电话那头有窸窸窣窣的轻微声响，像布料摩擦的声音，孟婴宁打了个哈欠，声音带着鼻音，听起来黏黏糊糊的：“之州哥？怎么了吗？”</p>

确认了小姑娘声音听起来没事，陆之州放下心来，他又看了陈妄一眼，清了清嗓子，缓慢开口：“我现在跟陈妄在一起。”</p>

“……”</p>

陈妄侧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深黑的眼里全是“你找死吗？”的危险情绪。</p>

孟婴宁迷迷糊糊地哼唧了一声，音调上扬，表示疑惑和茫然。</p>

陆之州对身边的死亡警告视若无睹，意味深长地说：“陈妄刚刚让我跟你说，想你了。”</p>

陈妄：“……”</p>

孟婴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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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妄：敲里妈，三天之内仨了你</p>

我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早更新的作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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