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戚接过这枚戒指，看了一会儿：“行。”</p>

从办公室出来，外头的阳光依旧毒辣，林戚被天光晃得眼晕，扶着栏杆休息，四下看了看。走廊处静悄悄的，一个人影都不见，教室里倒是有好奇的学生往外望，见到他又缩回去，接着更多人又探出头来。</p>

林戚觉得好笑，走近些，学生们却都不好意思地退回去，少年果真是有摸不透的心思。他想走了，还未转身，便闻到一股味道，于是蓦地弹开。身后果真站着贺兰明煦，他正把手抬到一半，位置不上不下地僵在空中，不知道原来想碰林戚哪里。</p>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他放下手，眼睛很微妙地合到一种程度，像猎豹盯着远处的麋鹿。</p>

林戚敲敲铁栏杆，身子往后退，不屑道：“关你什么事，我走了。”身都没转，贺兰已经制住他的肩膀，不让他动。</p>

“你记不记得，我们在这里做过什么？”他微微倾身，在林戚耳边问，隔的很近很近，像要刻意与别人的附耳区分开来似的。</p>

这里是哪里？什么是什么？林戚目光扫到换过不知道几轮的崭新班牌号码，又扫到教室门上那个不知道被哪个小兔崽子踢进去的凹坑，这才被景唤起一丝回忆。</p>

他想起来了，就在这个教室里，很多年前这里坐的还是高三学生，也坐过贺兰明煦。而少年的林戚有多轻狂放肆，在哪里都敢胡来，又不顾一切，不管后果，他只知道自己喜欢。</p>

林戚脸皮奇厚无比，从来不知道脸红是什么感觉，但在校园里被提及年轻时做的混事，两个当事人面对着面，身后的教室窗户里还有学生在好奇地观望。耻意奔腾不息，他火气直接蹿到太阳穴，咬牙道：“**……”</p>

贺兰抓到他出的拳，合掌包住，卖惨道：“不要怪我了，因为你不在，我也只天天想着这些旧事，喂自己吃些发霉的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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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戚无话可说，贺兰慢慢松手，垂眼问道：“你去哪？我送你。”</p>

原本想回公司，遇到他就无心工作，左右也快六点多，林戚决定直接回家。路上接到个电话，是越清打来的，他接道：“有屁快放。”</p>

“气性这么大，我给你预约的精神病院有没有打电话定时问候你？”越清莫名被怼，不骂回来是不可能的，互相扯了两句，他说：“通知你一声，我估计你也没来得及看邮件，过两天城西画城有个青商酒会，你跟苏承霜一起去。”</p>

“让我去？公司人死光了？”林戚一百个不愿意，跟吃了火药似的。</p>

越清说：“性质不同，派几个什么也不懂的呆头鱼去，回头把形象全毁尽了，我哪找后悔药去。据说东家是个挺大的人物，有很多本地富商都会出席，你到时候也收收那暴脾气。成功结束之后，我给你发红包放假，想去哪玩就去哪，你说，世界上哪有我这么好的老板，你知足吧。”</p>

林戚皱眉抠手道：“那我跪谢隆恩。”</p>

说完正事，越清燃起一丝八卦之心，多问了一嘴：“那什么，你跟贺兰同学有苗头吗？有没有可能死灰复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