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的手，握不握拳要你操心？”林戚高挑着眉，火药味几乎冲出来，两人之间风起云涌，眼看就要有一场风暴，身后一直纠结着的杜敏之终于出声打断了这段对话。</p>

她说：“明煦，林戚，我能和你们聊聊吗？”</p>

连称呼都那么亲疏有别。林戚不想跟她聊，简直想转身就跑，他一辈子不屑跟杜敏之这类人扯上关系，尤其是在知道她可能做过的某些事情之后。他本想说一句：“不能，滚蛋。”但贺兰强势地揽着他，把他带进车里。</p>

于是三人在医院外随便找了家咖啡店坐下，林戚满脸不耐，贺兰也没多少表情地坐在他身边。杜敏之独自坐对面，体贴又温和地问他们要喝什么。</p>

“您的东西我没那福气消受。”林戚抄着手冷冷道。</p>

贺兰倒是没让杜敏之更难堪，他对陌生人都有着该有的礼仪，随便点了杯冰美式。杜敏之要了跟他一样的，咖啡上来之后她用勺子慢慢搅着，抬头端详他们两人，心里五味杂陈，敛眉问道：“你们还在一起？”</p>

“嗯。”贺兰应道，说完之后看了一眼林戚，林戚已经在发怒的边缘，贺兰有点怕他随时把桌子掀掉，在桌子下悄悄握住他的手。</p>

虽然他和杜敏之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她未尝不是一个林戚的心结。</p>

杜敏之跟林戚是同班同学，偶然撞见过林戚和贺兰的约会，便顺理成章地结识他，有次互换**之后贺兰发现她单方面地喜欢自己，他明确拒绝之后，杜敏之也不再纠缠。但贺兰从林戚的只言片语知道，杜敏之身上出现过林戚送他的相同饰品。</p>

……</p>

“林戚，你不是出国进修了吗？”杜敏之知道了答案，却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受，她竟然已经从这段感情中抽身而出，但连自己都不知道是何时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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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戚方才压着怒火的模样不知为何散了许多，他往后靠着椅背，略微抬起下巴，冷道：“你不是出国读博了吗？莫不是国外还有查户口这门专业？”</p>

“……”杜敏之尴尬地笑了笑，她在外界有完美无缺的形象，在这两人面前却总觉得自己很蹩脚。她定定心神，说道：“我是来向你们道歉的。”</p>

“我刚认识明煦的时候，还以为你们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直到高三下学期听到林戚分手的消息，才隐约感到不对。”杜敏之扣着自己的手指节，细白的皮肤都开始泛红，她好像没有痛觉，说：“我真的不知道……”</p>

她也曾怀着少女悸动的心在盛雅门口等待下课放学的贺兰明煦，看他在人群里鹤立鸡群，她便心跳如雷，捂着发烫的脸暗暗自豪地想，那就是她暗恋的少年。</p>

她喜欢到贺兰戴什么她就想方设法地买到相似的东西，这样便也可以骗骗自己，和他用的是心照不宣的情侣款。</p>

直到她无意间听到林戚和越清的对话之前，这场暗恋的粉红的梦都还在延续。</p>

那是高三一节体育课，因为不明原因转到别的学校的越清翘课回来，林戚不喜欢在外头跑得一身大汗，体育课照例在教室里补觉。杜敏之因为生理期请假，她在洗手间拖了一会，回教室时，刚要打开门的时候，便听到越清夸张的声音：“我去，你怎么憔悴成这个样子？难不成你被**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