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光从窗帘缝里偷跑进来，太阳移动着，照到眼皮上便扰人清梦，林戚被生物钟唤醒，**酸痛的额头缓缓睁开眼，然后猛地一顿。</p>

贺兰的脑袋埋在他脖子上，呼吸平稳安静。</p>

林戚看了一会儿，心想这画面自己不知道**的念了多久。他被晨间的某些冲动所驱使，也不管会不会弄醒人家，起身半坐好，下巴抵着贺兰的耳根，张口咬他的耳朵。</p>

“……”果然把人惊醒，林戚一点愧疚都没有，被贺兰明煦推了两下肩膀，他眯眼附耳道：“干什么，不让我咬？”</p>

贺兰鼻音浓厚，还有点睡意，埋在被子里说：“没说不让……”但还是推来推去，简直**，林戚骤然火起，调情的兴致被那把怒火烧了个干干净净，索性真的咬了几口，齿痕清晰。</p>

明明是自己干了坏事，林戚却最爱倒打一耙，怒指道：“**的，躲什么躲？给我亲几口能要了你的命是不是？！”</p>

他起身掀被去浴室洗漱，哗啦啦的水声里，贺兰摸着口水和牙印交错还泛着疼的耳朵，轻声笑了笑，又摇头。</p>

这个脾气啊。</p>

林戚刷牙刷到一半，贺兰也进来洗脸，他满口泡沫瞅着这人清晨起床的模样，忍不住嘲讽道：“这也没摄影机，你当你拍洗面奶广告呢？魅力给我收着点。”</p>

贺兰洗完脸，接过他用完的牙刷，一边挤牙膏一边道：“收着点？我可做不到。我巴不得用这点魅力把你圈的死死的，死心塌地的那种死。”</p>

“……”林戚闭上嘴，往脸上乱拍冷水，又和镜子里的自己对视，发现他的眼角是弯的，似乎很喜悦的模样。另一边贺兰还有些困，刷着牙眯起眼睛，昏昏欲睡的样子。</p>

昨晚到底什么都没做，但林戚眼睛红得很。</p>

贺兰见他一直看着镜子，含糊不清道：“待会给你滴一点眼药水。”</p>

洗漱完林戚坐在床边换衣服，他换完裤子，刚把上衣脱了。贺兰拿到眼药水过来，脚步一个趔趄，险些当场摔倒在地，林戚看着他，冷哼一声，拿起床头的衬衫穿上。</p>

穿的是贺兰的衬衫，他们虽然体型相仿，但身高到底差了将近十厘米，所以他的衣服穿在林戚身上还是显得宽松。林戚指尖抵着白玉似的扣子，刚扣完第一枚，就自觉地抬起下巴，仰头道：“来吧。”</p>

这话的语气与意义误导性都很强，贺兰心神不由荡漾开来，拧开药水瓶子，对上林戚黑亮的眼睛，连空气都突然变得稀薄。</p>